凌芬一脸严厉的看着司筱箐,冷厉的说:
“既然你缺少家教,我就替你父母教训一下你,让你知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可以忍受你年幼无知,无心的过错而导致我痛失儿子,但不能容忍你这样胡乱给纯纯扣罪名。不论她和梁上君的事,还是和平伟煊的事,都论不到你一个小丫头来指手划脚,你更没有资格来骂她。”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教育好女儿,我现在就带她走。”
赵岚一连串的道歉,拉着司筱箐往门口走,司筱箐挨了耳光,自是又气又怒,嘴里不甘心地骂着,但终究还是被拉出酒店。
这一下,她心里对夏纯真是恨之入骨了, 前几天被她和她朋友打,今天又被她母亲打,司筱箐似乎 就是一个笑柄,一个欠揍的存在。
赵岚看着这样的司筱箐,再想到自己现在司家的处境,心里更加想要和夏纯相认,她几乎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未来是如何的凄惨,这个有病的女儿自是靠不住的。
只有夏纯原谅了她,她的晚年才有指望。
但她目前又必须要赌住司筱箐的嘴,不让她告诉司成耀和司翰宇,她说的补偿夏纯,其实也不过是偷偷的。
**
夏纯做梦也没想到那天在咖啡厅里她让其帮忙的小女儿本身就和梁上君认识,不仅如此,还喊梁上君喊叔叔。
当看到欧阳墨怡和欧阳缘的那一刹那,她不仅震惊的睁大了眼,还囧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以致于她呆呆地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欧阳缘扯她的衣角,愉快地说:
“阿姨,你有听见我自我介绍吗,很高兴认识你,我再介绍一遍,我叫欧阳缘,小名圆圆,阿姨,我们早就见过面的,你还记得我吗?”
她连笑的弧度都扯不出来,还好欧阳墨怡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她微笑着把圆圆拉到身边,温柔地说:
“我还是叫你纯纯吧,那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今天的事你也别太难过,我和君子也算是从小就认识的,对他的为人多少是了解的,他不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置你的名声不顾,等事情调查清楚,你就会明白了。”
“对啊,纯纯,小怡说得对,我是无辜的,那个写稿子的沈猫妹真的就是一个六亲不认的女人,你不信问小怡,她当初也被沈猫妹爆过绯闻。”
夏纯还没从再次见到欧阳墨怡和欧阳圆这对母女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听他们一唱一合的解释着今天绯闻的事,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上午在礼堂她疯狂的冲梁上君又吼又叫,还说不嫁他。
但现在,当着外人的面,她又不好发作了。
一提到沈猫妹,欧阳墨怡也敛了笑,秀眉轻蹙了蹙,而后压低声音对夏纯说:
“这件事关系到我的名誉,不能让圆圆听见,我们去那边说。”
话落,她拉起她的手往阳台方向走,圆圆噘着小嘴,不悦地道:
“什么秘密不能让我听的,君子叔叔你告诉我。”
梁上君轻笑,冲圆圆招手,她立即跑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苍白的脸,担忧的问:
“君子叔叔,你受伤很严重吗,脸这么苍白?”
梁上君点头,轻声说:
“对啊,君子叔叔受伤很严重。”
圆圆哦了一声,清亮的大眼睛看向他腹部受伤的位置,然后又问出一句惊人之语:
“君子叔叔,你受伤那么严重,那你还能洞房吗?你和夏阿姨结婚为什么都不请我们大家吃喜糖,喝喜酒的,你是不是怕他们闹洞房?”
梁上君嘴角猛地一阵抽搐。
夏纯被欧阳墨怡拉到阳台上,欧阳墨怡把她的心思看在眼里,温柔一笑,说:
“纯纯,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和你特别投缘,你不会怪我们上次没有告诉你,我们认识君子的事吧?”
夏纯掩饰的笑笑,她是一个在不熟的人面前很拘谨的女子,又因为自己上次那样丢人的举动而窘迫,因此笑得极不自然。
“不会,那本来就是我的恶作剧罢了。”
欧阳墨怡点头,视线瞟了眼客厅里一大一小正聊得起劲的两人,冲夏纯示意,在阳台的小桌前坐下,见她坐下,夏纯也只得坐下来。
“刚才君子说沈猫妹曾经爆过我绯闻的事,是真的。”
欧阳墨怡一开口就这样说,这让夏纯有些惊愕,她却是微微一笑,事过境迁,对当年的事已经释怀,只不过对沈猫妹的为人处事,还是一样的赞同:
“沈猫妹是一个行事无常的女人,她可以说是六亲不认的,今天的事,不只我相信,我们认识君子的人都相信,不是他做的,但我又不得不对你坦承一点,他是一直都对你很上心。”
夏纯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欧阳墨怡微顿了下,继续说:
“要不是你,我们都会以为君子是个gay,还有一个很秘密的事,到现在君子都不知道,但我今天来,还是想告诉你,跟你道个歉,君子当初被人下药而和你结缘,下药的人是圆圆,就是因为君子从来不近女色……”
夏纯听到最后一脸震惊,她忍不住转头去看客厅里那个流氓男人,他以前不近女色,还被认为是gay?
可他在她面前怎么能那么流氓,那么无耻得没有下限呢,而且他在方面根本像是老手,而非一个不曾经历的人。
欧阳墨怡讲了许多,最后她说:
“纯纯,现在我们是朋友了,我真心希望你能敞开心扉去了解一下君子,试着和他相处,你现在或许有恨,有怨,有不甘,但我觉得你是幸运的,你遇到了一个有责任心,又对你上心的男人,比起当初我的遭遇,真的要幸运许多,时间会改变一切,也许不久后,你就会改变现在的想法以及对某些人的看法。”
夏纯虽然是第二次见欧阳墨怡,但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她并不讨厌她,甚至觉得和她聊天是件很舒服的事,她笑起来给人很温暖的感觉,而她现在,正需要温暖,不论是真心还是敷衍,她都还是点了头:。
“谢谢你刚才说的那些,我现在心里已经好受多了,我会查清楚的,如果这件事真的和他无关,我不会冤枉他,但如果是他所为,我决不会原谅他。”
“嗯,如果真是他和策划这一切,别说你不原谅,我也不会原谅他,这对我们女人是一种无法弥补的伤害。”
夏纯心里无法自抑地泛酸,就如欧阳墨怡所说,这是一种无法弥补的伤害,她只要一想到当时的情景,不仅难过得要死,还恼怒得想杀人。
可到底是不是梁上君,为什么欧阳墨怡口中的梁上君和她认识的不一样,甚至,大家眼里的梁上君,都和她所了解的不一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