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纯身体里像是燃烧着熊熊烈火,烧红了她那张白晳的小脸,也烧红了她清澈的双眸,烧起了无边无际的愤怒……
她捏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再收紧,白嫩的肌肤被手机坚硬的轮廓咯得生疼,指尖都节节泛白,她却全然不知,只是愤恨地瞪着梁上君。
“纯纯,你怎么了?”
梁上君皱起了眉头,深暗的眸子锐利的凝着她,心里暗忖着平伟煊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以致于她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都不解恨的样子。
“卑鄙的小人,不许你这样叫我。”
她满心的怒火冲破了喉咙,化为尖锐的喝斥声响在寂静的客厅里,那音贝高得刺耳,梁上君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分,英俊的面庞为之一沉,沉声道:
“纯纯,平伟煊一个电话就能让你这样激动,我跟你解释了那么多,你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你到底有没有是非辨别能力,他现在所跟你说的一切,兴许都是因为他心中有恨,在挑拨离间。”
夏纯重重地喘息,怒极反笑,她真想冲过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直接掐死,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尖锐得发颤:
“梁上君,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我原本还真有那么一丁点相信你,相信你的不知情,即便我看见楼上卧室的新房布置,即便我身上穿着的这些衣服,可是你没想到,最终出卖了你的,是你那个能干的表姐,沈猫妹吧!”
梁上君闻言眸色倏然一紧,追问道:
“平伟煊告诉你的?”
他心里暗咒了句,该死的沈猫妹,回头他非找她算帐不可,真是为了她的新闻和销量,可以六亲不认,把他们这些亲人朋友一个个都出卖尽了。
夏纯狠狠地抿唇,盯着他的眼神凌厉如刀:
“是又怎样,如果不是伟煊告诉我,我还不知道,那本杂志是你表姐的杂志社发行的,那稿子还是她写的,换言之,就是梁上君你亲手毁了我的婚礼,毁了我的幸福,还毁了我的名声,梁上君,我夏纯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要如此不死不休的纠缠着我,难道你要把我逼死了才甘心吗?”
她不想哭,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可是泪水却不听使唤的滑下脸庞,如谁剪断了珍珠,晶莹剔透,大颗大颗地,止都止不住……
然脸清尖。她无法形容自己心里的痛,她只知道,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紧紧地捂着胸口,她怕自己真的会窒息而死。
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对她,她不过是一时好心,就算好心没有好报,他也不能这样毁了她的清白,还毁她的名誉,让她成为人人唾弃的狐狸精,淫、荡不知廉、耻的女人。
到最后,他还编瞎话来骗她,说这一切他不知情。
他想在她面前扮演英雄的角色,想让她对他感激涕零,或是以身相许吗?
梁上君拧着眉,深邃的眸底暗沉翻涌,他定定地盯着激动的夏纯,盯着她的泪流满面,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揪着,五脏六俯都纠结到了一起。
平伟煊真他妈够不要脸,够阴险的,还有姓司的,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切肯定和姓司的脱不了干系,只是他不明白,姓司的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他不是要阻止他娶夏纯,要让夏纯嫁给平伟煊的吗?
这中间还有什么是他没有查出来的?他大脑飞转,在心里排除了无数种可能,最后他不得不猜想的可能,就是姓司的已经发现了夏纯的身世,这一箭四雕的算计倒是符合一向阴狠的司翰宇。
“夏纯,你不要给我乱扣罪名,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稿子是沈猫妹那个死女人写的,但她就是一个六亲不认的女人,你若不信,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当面对质,让她告诉你,是谁给她爆的料,谁给她钱,让她干出这种混帐事来的。”
说着他就掏出手机要打电话,然而,夏纯两步冲过去,一把夺走他手机狠狠摔在地上,然后她双手掐上他的脖子,狂怒地道:
“梁上君,我不会再相信你,你把我害得这么惨,你毁了我,我现在就掐死你,掐死你……”
她要是再相信他,她就是天下第一号傻瓜了,那个女人是他表姐,她怎么可能说实话,梁上君没有挣扎,凭着他的敏锐度和身手,即便受了伤,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被她一个柔弱女人袭击的。
但他却没有动,没有挣扎,任凭她掐着自己发泄,他知道,这一切已经超过了她的承受范围,若是她一直没有一种方式发泄出来的话,难保她不会崩溃掉,这件事才刚开始。
虽然记者不敢报道,媒体不敢公然作对,但背后那些有心人是不会让这事这样平息下去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把她推到风口浪尖……
实际上夏纯的力道并不重,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但她双手死死掐在他脖子上,恨恨地骂着:
“梁上君,是不是你死了,我才能自由。”
他皱紧了眉头,她虽不能让他完全无法呼吸,但呼吸终是受阻,他的声音变得无比暗哑:
“夏纯,是的,除非我死了,否则这一辈子,你都必须和我在一起的。”
他不会因为她掐上自己脖子就妥协,这一辈子, 他们都要纠缠在一起,已经没有退路可走,只要在一起,他就有信心化解她心中的仇恨。
那不过是时间长短问题。
他从来都是一个自信而骄傲的人,或许一开始是因为她羞辱他,说他是秒射男而让激起了他大男人的征服欲。
但后来的相处中,他一点点地被她吸引,他迷恋上她的身体,然后情愫暗生,他喜欢上了她,就算到现在,他也不否认,他有着征服她的念头在心里。
不过,更多的,是他对她已经放不下了。
夏纯使尽了浑身力气,双手都在颤抖,声音更是尖锐而恼怒:
“梁上君,这是你逼我的,我掐死你。”
她恨恨地瞪着他,看着他因为呼吸困难而变了脸,看着他难受地皱紧了眉头,她双手酸痛,却还咬牙坚持着,直到后来,梁上君两眼一闭,双腿一伸,脑袋歪了过去。
她却被吓住了,眸底窜过惊恐时,她害怕 的松了手,脚下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险险稳住身子。
她惊恐地望着他偏向一旁的俊脸,深深地吸了口气,试探地喊他的名字:
“梁上君?”
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