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你睁开眼睛。”

傅煜宸蛊惑道：“睁开眼睛看看我。”

姜软烟摇了摇头，“不必，就这样说挺好的。”

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声，傅煜宸身上悲伤的气息好像一下子得到了洗涤，他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眼睛顷刻间点亮。

“你不看我，是因为你不敢看我，而你不敢看我，是因为你心里有鬼，你爱我软软，这是不争的事实，就像我爱你一样，你爱我，我知道的。”

他猛的抱着姜软烟的头，在她头顶重重的亲了一口，“你爱我，我也爱你，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你也不行！”

姜软烟视线越来越模糊，脑袋也越来越昏沉，鼻子一痒，一团温热从鼻孔流了出来，姜软烟下意识的唔了一声，抬手去摸，却摸到了满手的黏腻。

傅煜宸啪的打开台灯，看到姜软烟满手，满鼻子的血时，直接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抱着姜软烟去了卫生间，折腾了好半天，才终于让鼻子里的血不再流。

姜软烟换好睡衣，看着黑着脸换床单的傅煜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失忆的那几个月，这样的场景好像经常出现，还真是有些恍惚，不过那个时候傅煜宸的脸都是带着笑意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这么难看，大抵他也是厌烦了，他一定很喜欢那套床单。

姜软烟如是想着，傅煜宸到底是什么时候换了审美，竟然喜欢这些小女生的东西了，捧着浅粉色的床单看个不停，脸色越发的难看。

直到傅煜宸把换下来的床单扔进洗衣机，再出来的时候，姜软烟身上却是换上了被雨水打湿又被傅煜宸洗干净的外出穿的衣服。

傅煜宸挑眉，姜软烟笑着摆了摆手，“我要走了。”

“对了，离婚需要什么手续，需要什么东西的，到时候你通知我就行，我绝对配合，当然我知道，像你这样身份的人，就算不需要这些东西也是可以的。”

“你到是看的通透。”

傅煜宸冷笑，整个人的气息看起来还是生人勿进，姜软烟抱着胳膊揉了揉，突然觉得被傅煜宸冷到了，原来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她也成了那个生人勿进中的生人。

“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要离婚？”

傅煜宸多么想姜软烟和他说实话，可让他失望的是，姜软烟根本从一开始就把他排除在外，或者说，把所有的人都排除在外。

“还能为什么，不爱喽。”

姜软烟笑，“不爱就离婚了，还能为什么，本来我不想说这么清楚的，多伤人，你非要我说，你看。”

她的手在胳膊上搓动了几下，向外看了几眼，经过刚才的折腾，天已经快要亮了，看样子，今天会是一个好的天气，也好，毕竟好的天气还是能让人心情好一些的。

“你会和一个不爱的人上床？”

姜软烟手顿了一下，脸上还是保持着笑，或许是想清楚了，姜软烟竟然发现，自己可以学着收敛一点自己的情绪了，比如她现在真的想大哭一场，可是却能面带笑容了，尽管这笑容看起来有几分惊悚，到底算是个进步。

“我刚才也说过了，成年人嘛，自然是成年人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