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你这是怎么了,喝多了头晕撞墙了?怎么一天不见成这幅鬼样子了?”
江寒又好笑又好气又心疼,一边给陈医生上药一边抱怨,“你好歹也是个一院之长,给别人手术上药都那么麻利痛快,怎么就不知道给自己弄一下!”
陈医生被江寒戳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把从他手中抢过棉签,没好气的开口:“上个药怎么这么多话!能不能闭嘴!”
“哎,我......”
江寒一噎,点了点头,“我闭嘴我闭嘴行吧,好心当驴肝肺,农夫与蛇,我今天可算是理解了,疼死你算了!”
陈医生没理会江寒,对着镜子把江寒没擦到药的地方擦了一遍,涂抹均匀,把手中的棉签扔进了医疗废物通里,才抬头看向江寒,“这次真的出事了......”
盛翼城接到陈医生的电话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迷迷糊糊中从床头摸出手机,上百条的来电轰炸,电话还在锲而不舍的响着。
在昏沉的头上垂了几把,盛翼城从床上坐起来,没精打采道:“喂?”
“您可算是接电话!”
江寒感动的都快哭了,虽然知道盛翼城那边和国内有时差,他打电话的时候那边是晚上,可是盛翼城一向警醒,一般他们打电话就算不能秒接,最迟也就相差半个小时会给他们回复,可这次他们已经打了好几个小时,陈医生的手机已经阵亡去充电了,还是没能等到盛翼城。
“怎么了?”
盛翼城的声音沙哑的不行,一说话喉咙里好像发火一样,火辣辣的疼,就连吞咽口水都疼的要命,脑袋昏昏沉沉的,鼻子也有些不通气,昨天晚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也没盖被子,可能是着凉感冒了,盛翼城正想着等会要不要去顾千夜那里拿些药顶一顶,江寒一开口,捏鼻子的动作都僵在了原地,大脑也好像在一瞬间死机,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你说什么?”
盛翼城问:“你说谁怀孕了?”
带着浓浓的不可思议的震颤。
......
白炔知道消息的时候,一个上午已经过去了,盛翼城不接电话,无论是保镖还是盛叔都联系不上盛翼城,都在等待盛翼城做出下一步的指使,可盛翼城就像人间失踪了一样,电话不接,人也找不到。
白炔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姜软烟的房间找人,幸运的是他找对了,盛翼城蹲坐在地下,靠着姜软烟的床,手中拎着一瓶红酒,地下已经躺了不少的空酒瓶,红的白的啤的,各式各样,看样子也喝了不短的时间。
一双大脚停留在盛翼城眼前,盛翼城恩了一声,慢慢的抬起头,看清楚是白炔之后,傻傻的笑了一声,一把抓住白炔的大腿,顺着大腿往上,慢慢的站了起来,手中的红酒瓶好高举起,扬起脖子又灌了一大口,“阿炔,你来晚了。”
他指了指地下的空酒瓶,“我都......我都喝完了......”
一边说一边打了个酒嗝,满口都是酒味。
“不过没关系,我手里还有,我......我给你留着,留着......”
盛翼城双眼迷蒙,脸颊绯红,说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鼻音和沙哑,就算不是专业的,白炔也能看出来,盛翼城的状态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