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说完,哈哈大笑,而后又戛然而止。
“煜宸,是因为我戳到了你的心,所以你恼羞成怒了吗?”
徐惠看着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笑容一点也没有减少,反而更大了几分,当然,烧焦的脸就算是露出笑容,也不过是多了几分狰狞罢了。
“我让傅鹰厉把你关在阁楼里,你同样把姜软烟关在了阁楼里,我把那些发了疯的猫扔进阁楼和你为伴,你的阁楼里不也有大的吓人的老鼠吗?老鼠和猫,哪个更让人毛骨悚然,不用我多说吧?”
卡在徐惠脖子上的手越来越近,似乎能听到骨骼锁紧的声音,徐惠闷哼了一声,不自觉的向后仰起脖子,再一次开口:“我想想还有什么,对,你还亲手杀了你们的孩子,哦,对了,最主要的是你做这些全都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煜宸,你看,其实我们两个才是同一类人啊!”
徐惠能感受到傅煜宸是真的想要杀了她,反正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想要逃跑也是不可能的了,越狱,袭警,绑架,杀人,无论是哪一条,都肯定是活不成的了,那么相对于死在冰冷的监狱里,倒不如死在傅煜宸的手中,没准以后午夜梦回,她还能在傅煜宸的记忆里多停留徘徊几天,也值了。
“大哥,大哥,你放手,别这样!”
傅子琛猛然惊醒,快速的跑过去掰傅煜宸的手,整个人惶恐不安,好像失了魂一样,“我妈已经疯了,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疯了?对对对,没错,我就是疯了!”
徐惠哈哈笑着,明明连呼吸都有些费劲,还是在笑,“所以,你要不要继续听一个疯女人的疯言疯语啊?”
她的手慢慢的向上,直到停留在傅煜宸的脸上,傅煜宸的脸可真凉,好像凉到了她的心里,那奔腾咆哮不息的岩浆似乎一下子被冻结平静,最后化作了一片红色的冰河,好看是好看,却也冻结了她所有对他的希望和爱。
“煜宸,我从你的眼神里读到过恨,读到过厌,读到过无视,可是从来,从来没有读到过爱和温暖。”
徐惠的手轻轻的在傅煜宸的脸上描绘着,勾勒着,寄托着这一辈子的浓烈的爱恋,“都到了现在了,你可不可以圆我最后一个梦,哪怕是假的骗我的,说一句爱我,或者给我一个眼神,就是那种,那种,好像要把全世界都给我的眼神,我亲眼见过你那样看姜软烟,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有多羡慕吗?羡慕的,恨不得我是姜软烟,恨不得把姜软烟的那张脸毁了,把那张皮剥下来缝在自己脸上......”
“你真应该照照镜子,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脸有多恶毒,有多让人恶心!”
傅煜宸攥着徐惠的脖子用力的向后一甩,徐惠再一次跌到在雪中,也幸好地下有厚厚的积雪,为徐惠卸下了不少的阻力,不然光凭这么几次的摔打,也够徐惠好好喝一壶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逼我杀了你?别做梦了,我不会杀你的,因为我会嫌弃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