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烟却完全被吓住了,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躲开,直到盛翼城带着一丝冰凉的唇擦着落在脸颊,姜软烟慌乱的推开盛翼城,打开车门跳下车,含糊不清的说,“小舅舅已经等着了,我们快点。”
姜软烟下车,白炔跟了过去,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姜软烟的手作扇子状扇了几下,而后拉着白炔的胳膊,先一步朝着警局大厅走了。
盛翼城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淡,直到最后消失不见,用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叹息道:“还是不行吗?”
明明已经篡改了记忆,明明她的记忆只剩下了他,还是没办法走入她的心吗?
盛翼城下车之后特意在外面停留了一会才进去,姜软烟已经伸着小脑袋不停的向外张望了,唇角勾了勾,盛翼城大步的走过去牵住了她的手,笑问:“你是在等我吗?”
姜软烟唇瓣张了张,刚要出口说些什么,到嘴边最后化成了一声:“恩。”
其实姜软烟本来想说的是,谁在等你,这么自恋。
可是在刚才看到盛翼城独自靠在车门边吸烟的时候,心脏莫名的被针扎了一下,突然就想顺着他说这一句。
盛翼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好像夜空中最显眼的一颗星,抓着姜软烟的手微微颤抖,是一种毫不遮掩的激动与爱意,“软软,你......”
“走啦!”
姜软烟一把拉过盛翼城,拖着人就往里跑,寒风格挡在厚重的门帘之外,盛翼城看着两个人相握在一起的手,那颗在冰雪之中已经冻僵了的心慢慢的回温,最后全部化成了潺潺的流水。
白炔好像一早就知道盛翼城会来晚一样,看着两个人相携进来,白炔挑了挑眉,意味不明。
姜软烟猛的将自己的手收回,脸腾的红了。
盛翼城呆滞的看着自己空出来的手,五六秒钟之后,才收回了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白炔,“开始吧。”
白炔点头,狱警便将裴川带了出来。
“白少,盛少,你们可算来了!”
裴川一见到白炔和盛翼城,眼睛就红了,如果不是被拦着,怕是都要扑到两个人身上了,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哭诉道:“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姜软烟躲在盛翼城身后,小心翼翼的看了裴川一眼,这一眼被裴川看个正着,裴川的哭声戛然而止,立刻明白了什么,转而对着姜软烟喊道:“姜小姐,姜小姐,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想害你,你能不能帮我求求白少和盛少,让他们放我一马,我给你磕头了,姜小姐!”
说着,裴川挣脱开两名狱警,膝盖直直的对着地板磕了下去,咕咚一声,光是听声音,姜软烟都觉得疼。
盛翼城拉过姜软烟,轻声说道:“去外面等我们,乖。”
姜软烟的车祸记忆也已经被篡改,如果不是监狱这边提出必须要带当事人过来,其实他们的本意是不想让姜软烟接触这些的,姜软烟的记忆太过于执着,天知道他们耗费了多大的精力就封存并篡改她的记忆,那些尘封的东西并不是牢固不可破的,只是需要一个契机,他们根本不敢保证,哪句话便是解开契机的钥匙,不敢赌,也不能赌!
姜软烟摇头,“我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