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子啧了一声，看看盛翼城，又看看自家老太太，趁盛翼城没注意，悄悄的拉了一下老太太的袖子，老太太瞪了他一眼，立刻老实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一声不吭了。

盛翼城简直要被笑死了，偏偏还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怕给白老爷子得罪彻底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别看白老爷子在老太太面前这么怂，这也只是局限于在老太太面前，要是论起别人来，从来只有别人在白老爷子手下吃亏的份。

“软软这孩子的事，炔儿和你说了没？”

老太太给姜软烟掖了一下被子，扭头看向盛翼城，盛翼城点了点头，“说了，但是没说太多。”

“白炔那个性子你也清楚，从来都是把话放在心里，要不是我死缠烂打，怕是他什么也不告诉我。”

老太太点了点头，“是啊，这点炔儿到是和他姐一模一样，脾气啊，都倔的不行，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盛翼城不好多说什么，老太太叹息了一口气，“炔儿算是我和你白伯伯老来得子。”

“算是个意外，也算是意外之中。”

“如果他姐现在还在的话，或许也就不会有后来的白炔......”

老爷子攥着拐杖的手紧了紧，没人看到他低垂着的肩膀颤了一下。

老太太这话不是假话，如果白软软没出事，他们肯定不会再要第二个孩子，因为老太太生白软软的时候大出血，差一点死在手术台上，医生当时就已经下达了最后的通知，身子算是大毁了，得以后好好养着，也最好不要再怀孕生孩子。

白软软虽然和姜凛走了，但到底还是他们的女儿，当时生气，过后，父母子女之间哪里有隔夜的仇，可是他们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噩耗，女儿没了!

盛翼城年龄比白炔还小一岁，如果不是后来发现了姜软烟的照片，白炔找白家二老对峙，或许这个秘密将会永远被埋葬，毕竟是一段谁都不愿意提起来的悲伤的过往。

这也是盛翼城第一次听到原版的姜软烟父母的事情。

上次调查姜软烟的时候，他就曾发现，孙蕊馨不是姜凛的第一任妻子，只是没想到，姜凛的第一任妻子竟然会是白家的人，这个世界还真是小的可怜。

“当时我女儿为了姜凛和我们大吵了一架，甚至为了和那个小子在一起决定私奔，被我发现，就将她关了起来，不让她和姜凛见面，在我心中，我女儿一直是锦衣玉食捧在手掌心里长大的，为了培养她，我们付出了多少，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在没遇到姜凛之前，我女儿对我们孝顺恭敬，在商业上也不乏韧劲和手段，她一直是我们致力于的接班人，我没想到她会因为一个才认识不过......”

直到现在老太太提起这件事还是有些情绪激动，说是已经放下了过去了，其实那件事早已经伴随着白软软的死成为了所有人心底的伤疤，伤疤不会褪去，只会随着时间的越久越深，刻入骨血。又怎么能忘？

“虽然面上我们和女儿一刀两断，其实私下都是有派人在悄悄的帮助他们小两口，结果我女儿那个倔的......”

老太太擦了擦眼泪，“那个倔丫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