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病逝后,姜家早已经不是从前的姜家了,如果不是她非要强求眷恋曾经那少的可怜的母女情和姐弟情,又何至于走到现在这步穷途末路,她早该死心的。
“好。”
盛翼城立刻明白了姜软烟的意思,“包在我身上。”
“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
盛翼城看着姜软烟,“在你的病好彻底之前,决不能离开别墅。”
“那怎么样才算好彻底?总不能连伤疤都不能留吧,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盛翼城勾了勾唇,“至少要我点头才行。”
姜软烟皱眉,“万一你一辈子不点头,我难道要一辈子住在这里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盛翼城眼睛一下子亮了,一辈子好像也不错。
心中虽然这么想,嘴上可不能承认,“我在你眼中就是那样的人?”
姜软烟撇了撇嘴,虽然没说话,意思不言而喻。
盛翼城在她这里还真的没有什么信誉可言。
盛翼城脚步动了一下,姜软烟立刻怂了,连连摆手,“我什么都没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送你的玉坠呢?”
盛翼城撩开姜软烟的长发,大手在白皙的脖颈的摩挲了几下,刹那间一抹黑色席卷眼帘,意味不明。
姜软烟脖子一缩,浑身一个激灵,干笑道:“我......我刚才下厨房煮姜糖水的时候......”
盛翼城似笑非笑,那意思分明是,编,继续编。
“好吧,我承认我不该骗你。”
盛翼城冷嗤了一声,收回手抱臂插胸,饶有兴致的看着姜软烟,“恩,然后呢。”
“然后?”
姜软烟知道盛翼城这是不满意了,心一横,眼睛一闭,大声道:“然后,真相其实是......我太喜欢了,怕磕着碰着弄坏了,所以刚才一回到房间就妥善放了起来,决定日日瞻仰,根本舍不得戴!”
“是吗?”
“是的!”
姜软烟严肃的点了点头,“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时间不早了,又到了每日一瞻仰的时间了,再见。”
不等盛翼城再开口,姜软烟连托盘都忘了拿,掉头就走,直到回到自己房间,后背抵在门上,才缓缓的吐了一口气。
盛翼城真的好可怕。
好可怕的盛翼城盯着姜软烟离开的方向看了好一会,眼底的黑雾渐渐消失,最后勾起了一抹颠倒众生的笑。
“喂,白炔,帮我个忙呗!”
盛翼城抓起手机躺在床上打了两个滚,电话接通,才收了脸上的笑,一本正经的咳嗽了几声,“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
电话那头白炔刚刚结束会议,整张脸阴沉沉的,以至于接电话的时候语气还不怎么好。
“你怎么了?不开心?”
盛翼城对白炔何其了解,一个字就听出来了,“你家老爷子又给你气受了?”
白炔抬手松了送领带,不清不楚的恩了一声,“帮什么忙。”
“哦,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提到的和你长的很像的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