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目光落在应萧然身上,却令他难以接受,甚至反感至极。
他别开脸不和她对视,有些疲惫地开口:“找个时间,让华良登门给梅小姐赔罪。”
华离惊讶:“你怎么知道……”
难道华良那个笨蛋被梅宁发现了?
她是不怕尚书,可梅宁要是大嘴巴说出点什么,南阳王府的颜面会丢尽。
“你以为你们做的事情天衣无缝?”应萧然不咸不淡道,只感到荒谬且愚蠢。
华离没有继续赖在这里,在他出门后叁下五除二换完衣服,直奔王府。
华良在院里练剑正练得专心,被一把抓住手腕,往后折去。
华离自小跟着师父习武,力气不算小,此时又刻意使劲,痛得他忍不住嗷嗷叫。
华良瞧见是她,急忙喊:“姐,姐,手下留情!”
华离瞪着他,气哼哼道:“手下留情?是你求我破坏梅小姐的好事,人我给你送过去了,你怎么弄的?笨死算了!”
“疼疼疼……我怜香惜玉嘛,梅小姐一个弱女子,又不像你和我,哪吃得了苦。”
“我没说不给她吃喝怎么就苦了?让你把她先关两天,等我这边彻底搞定再放她,你倒好,天没亮把人送回尚书府!”
“我错了我错了,好姐姐,梅小姐心胸宽广,说了不跟我们计较。”
华离松手,踢他两脚犹不解气:“梅小姐不计较,尚书不会计较吗?没听说过‘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们毁他女儿的姻缘,他指不定以后怎么给父王使绊子。”
华良认识到严重性,揉着腿弯问:“那怎么办?姐,我也是为你,梅小姐没能成亲,你才得到左都御史了,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华离呸呸两声:“捅这么大篓子你好意思邀功?趁父王西巡没回来,赶快找哥哥们商量对策。”
华良在后面一瘸一拐地追:“姐,你去哪,等等我!”
华离懒得理他,直到出门,惊觉外面风声瑟瑟,竟突然来了场倒春寒。
她缩缩肩,见有人拾阶而上,解开身上的雀金大氅把她兜住,笑道:“你不瞧瞧这天,明儿着了凉,我可不给你叫大夫。”
来人穿墨兰缎子衣袍,正是二哥华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