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荔家在新城区,从公安局开车十五分钟的路程,车子停进车位,季临岳倚着车身抽烟,裤兜里的手机震动。
季荔打电话问到哪了?
季临岳顿了两秒,“在楼底了,马上就上来。”
季临岳有些烦躁,掐灭烟,在风口站了会散掉烟味才上楼。
季荔煲了菌菇鸡汤,舀了一碗摆在他面前,“快尝尝姐姐的手艺。”
季临岳拿着碗大口喝,鲜甜的味道充斥从舌尖蔓延至蓓蕾,身心顿时舒畅。
季荔心疼地看着两年没见的弟弟,眼眶发酸,“要是心疼姐姐,当初就不应该写调离申请。”
季临岳放下碗,嘴角笑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
季临岳十叁岁的时候,父母出车祸身亡,季荔那时刚上大学,姐弟俩彼此成为互相的依靠,季荔即当姐姐又当父母操心他的学业生活。
季荔大学刚毕业准备和林琛结婚,拉着他,满脸幸福的说:“我要和他结婚了,弟弟。”
季临岳原本激烈反对两人,林琛比她大得多,之前还有个未婚妻。
季荔耐心的给他辩解不断地讲好话,最终季临岳松了口同意两人在一起,时至今日依然能清晰的记得她眼里对幸福的憧憬。
再记起那个混蛋,他胸口仍有熊熊怒火,恨不得让那混蛋挫骨扬灰。
吃过饭后,季荔让他留下过宿。
季临岳笑笑:“不了。”
季荔也不强求,只叮嘱他记得参加星期天的相亲。
季临岳今年才26不算大龄青年,但他工作性质不同存在高风险,季荔想让他能快点成家,生活上也能有伴照顾。
他敷衍的应声离开。
季临岳租的房子在老城区筒子楼里,过道狭小脏乱,租的是一室一厅够他一人。
洗完澡,他光着膀子出来,精硕的腹肌淌着水珠,床头凹陷一块,手机一震多了条消息,发通知让他去保护孟虞。
提到孟虞,季临岳太阳穴一突一突跳动,那女人不是善茬,而且自己不擅长对付她。
第二天
孟虞吃过早饭,打车去店里帮忙,一年前从朋友那盘过店面开了咖啡店,算自己创业生意还算兴隆。
店里除去她还有两位店员,孟虞呆在后厨检查咖啡豆的品质。
屏幕一亮,跳进一个陌生电话,孟虞犹豫了下接通。
“我是季临岳,局里派我来保护你。”他简明扼要的阐述来意。
“哦。”她刻意拉长尾音,慵懒的语调多了分暧昧。
季临岳讲明来意后,直接掐断电话,丝毫不拖泥带水。
孟虞笑笑,心里却陡然涌上几分不安,需要安排警察暗中保护,看来事情并没想象中简单。
快歇业时,门口的风铃响动,季临岳推门进来,孟虞抬眸对上他黑亮的眼,深邃有神。
他径直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杯白开水。
孟虞低头核对账单数目,再抬头时,脖颈一阵酸痛,视线不经意瞥向窗口位置。
季临岳正好转头,四目相触,孟虞眸色偏浅像琥珀,泛着细碎的光亮,她很轻的弯着眼眸笑了。
笑意不明。
在季临岳看来,她是在挑衅,从第一次见面,就先入为主的给她冠上不好的印象。
孟虞合上账单,下班。
季临岳紧随其后跟在她身后,隔了有一米多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却能清楚的观察到她的动态。
上楼梯时,孟虞挑眉含笑转身站在过道,“警察同志,怎样才算是贴身保护?”
孟虞多站了两阶台阶,比他稍稍高了一截,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季临岳皱眉,冷着脸不回答她轻浮的问题。
见他没反应,一下起了玩心,伸手一推,将男人按在楼梯的扶手上,“这样算贴身吗?”,她笑着,撩开短袖的衣摆摸到皮带,指尖不经意间刮蹭到他结实的腹肌,还想往下探,被一双大手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