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说谎的模样太过明显,萧文然弄不明白为什么,随即若有所思的偷看了阿泽一眼,难道这件事情与他有关,所以阿喜不得不帮忙隐瞒,否则阿喜没有说谎的必要,然而阿泽喜欢的是阿喜,这跟阿芳能够扯的上什么关系,阿泽根本就没有那个动机,没有动机如何构成案件。
张长健询问这件事,阿喜好似有些松一口气,慢慢的把昨天夜里的事情补充完整:“昨天我和阿芳喝了点小酒,然后便说起了衣裳的做法,再就是我二人的未婚夫,阿芳说她很想看看自己的未婚夫是何等模样,可她是今天的新娘,不方便行事,便想托我帮她看上几眼,只是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好意思做,就拒绝了,她也没说什么,然后我二人就一起睡了。”
萧文然对与阿喜说的有些傻眼,这是才一会,就说谎学会打草稿了?从头到尾都在说谎,就算阿喜愿意聊衣裳的制作过程,阿芳也不见的会愿意听,而且帮阿芳看新郎就更加无厘头了,阿喜拒绝不会这般干脆利落,因为她非常珍惜阿芳这个有些势利眼好友,心中有所顾虑,必然就不会太过直接,而且阿芳看似娇娇弱弱,脾气却不见得有多好,如果阿喜直言拒绝,阿芳私底下绝对会发怒。
经过阿喜的这番回答,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许多地方漏洞百出,却又让人无从下手。
张长健也发觉拿阿喜当做突破口有些不明智,反正阿喜就在这里跑不了,他便开始转移注意力,从其他地方开始寻找线索,最为重要的就是阿芳的家人,可是事情却没有多大的进展,阿芳的父母惶惶不安,一问三不知,可见平日对于自家女儿虽然娇宠,但是却不是很了解。
萧文然拉着阿喜回到房间里面,询问道:“为什么说谎?你又跟这件事牵扯不上什么太大的关系,难道是你兄长做了些什么吗?”
阿喜张了张嘴,垂下平日那总是兴致高昂的双目,情绪有些低落的点了点头。
萧文然恨铁不成钢:“那你帮他隐瞒有什么用,那张大人不是什么简单的人,迟早会查到他那边,你这样只会害了他。”
阿喜依旧沉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这样的姿态,在萧文然眼中看来就是固执己见,坚决不会把事情说出去,可萧文然眼底却闪过一道亮光,没有再继续和阿喜对峙下去,而是转身离去。
萧文然低头想着刚刚的那些一点一滴汇聚而成的大漏洞,为什么没人怀疑阿喜,除了阿喜平日的作风来看,她既没有动机也没有仇怨,然而还有一个人能够让阿芳消失,那么就是阿芳她自己,阿芳似乎对自己的未婚夫并不看好,甚至极为不喜欢,而阿芳嫉妒阿喜,那天阿喜说起那套衣裳要作为成婚礼服的时候,阿芳眼里蕴藏的是嫉妒这种情绪。
只是岛屿就这么大,阿芳迟早会被找回来,何必要这般作弄大家,等被找回来之后,估计还会被训斥,萧文然真是搞不懂,阿芳明明拥有的比阿喜来得多,可却对阿喜抱有那样的嫉妒心理,萧文然被阿芳当时那不屑又咬牙切齿的妒恨,给弄得一惊,所以才有了后来对阿喜的忠告,只是阿喜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如今还替阿芳隐瞒了她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