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然想明白之后,就回到使馆中,秦朗有些不解,萧文然出去的时候,他看的分明,知道她似乎有事情,还挺着急,可后来看到了他之后,却又改变了主意,往回走。
这着实有些不妙,分明事情与自己有所关联,而你却完全不知是何事,而且由萧文然当时的面色来看,事情必定比较重要,而后萧文然好像想通什么,反而放下了这个本身很急切的事物,说明这件事对于萧文然来说并非特别重要。
秦朗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既然事情对于萧文然来说可以暂缓,那么以萧文然喜好助人的为人来说明,这件事只能是对于他来说特别重要。
心下一紧,有些莫名的慌张,秦朗赶紧快步跟上,上前抓住萧文然的衣袖:“你刚刚所为何事?为何又突然改变主意。”
萧文然眉头紧皱,毫不客气的甩袖前行,这人始终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说到底她萧文然对于他秦朗只不过是白玉谷的面子情,而白玉谷这面子情还是来自于,白逍遥、徐苗苗、金锦瑟三人,即使是江夙,也不过是金锦瑟的丈夫,其他也算不上多熟悉。
女人与女人之间容易亲近,白逍遥则是因为后来与她以及斐安逸同行,知道这个小弟心性纯良,便当成了弟弟来看,而他秦朗算个什么,先是没头没脑的将她强硬带走,让她与斐安逸临时分别,再是害她差点被东迪国主处死,如今她萧文然能够好好与他说话,都是做了许多心里准备,暗示自己至少有惊无险,所有事情都没有到达无法挽留的范围。
直至使馆厅堂中,萧文然养椅子上轻轻一坐,冷笑道:“秦朗,你可不是三两岁的小孩儿,我可没有宽宏大量的心胸,能够这般包容你的无理。”
轻飘飘的语气,却徒然让秦朗僵在当场,他知道自己过于激动,行为上确实过于放肆,只能低头认错:“是我对不住您了,行为过于孟浪了,在此……”
萧文然打断了秦朗的言语:“无需跟本妃扯这些称不上敬重的话语,毕竟你身为霄云国中的一介白身,若真诚心要与本妃道歉,可不是嘴巴上说上两句就可以的,重要的是即使你跪在我面前低下你那骄傲的头颅,本妃也不一定非要原谅你。”
一字一句,称得上是咄咄逼人,心里那些微的不以为意,终于是一点也不敢有,面上任何表情都收敛起来,他心中苦笑,他真是办了一件乌龙事,将人得罪了个狠,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行,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得说什么都是错的,只好低着头不言不语。
萧文然也是没想到,自己也会这样严肃的端起王妃架子,秦朗算是彻底将她的火气招惹起来,有些人真的难以成为朋友,因为一开始对方就没有报以尊重这个诚心。
她也不缺朋友,非要多一个秦朗,对于东迪的事物她却不想管的太彻底了,虽说这方面无需以情分论事,可也要对方能够知道你的好,你做事的时候才会想着更加尽心,如今烦了秦朗这人的行为,她也只剩下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