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传播出那样诛心且有针对性的流言,此人必定是个做主子的,手中有能够指使的小人物,而当时最有话语权的那也就只有新月公主此人了,他突然想起自己被萧文然逼问时不明所以,当时她那受到打击的失望表情,而他在做什么?一口一个新月叫的无比亲近,可谓是在萧文然心上捅刀子。
当一切都明朗之后,斐安逸却不知到该如何面对萧文然,虽说他知道自己定是犯错了,萧文然才会那样不忿的作态。却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自己会在两人中差点酿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不知道自己该怎样认错,总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显得虚伪。在这种复杂的心绪中睡着。
初春过后的清晨,日益渐暖,斐安逸是被鸟儿优美的旋律叫醒而来的,没有想象中的神清气爽,反倒是记忆回拢之后,有些不知所措。心事重重的练了武,漫步在院子的小道上,空气有些微的凉,但是温度凉的温柔,轻轻的浸入毛孔,令人身心放松,全身的疲惫似乎一个瞬间消失殆尽,那一缕缕凉爽的感觉就好似在火热的夏日中吃了冰凉的西瓜一般畅快。
萧文然一大早寻来就看见他一副爽嗨了模样,登时伐开心,“没我在身边,你倒是越发自在了。”
被熟悉的声音唤回思绪,凝神望去,才发觉原来是萧文然,今日她依旧是男装扮相,比起昨日那样的浪荡公子哥的形象,今日倒像是个潇洒不羁的少侠,身穿一件月白色梭布长衫,腰间绑着一根黑色蝠纹银带,一头乌黑的长发用着繁复精巧的手法编于脑后,盈盈望来的眼神明显透入着不友好,斐安逸立马精神奕奕的恬着脸,露出灿烂的笑容,“这样早怎么不多睡会,可是不适应认床了?”一丝一毫的温柔,并不需要有多刻意,不经意间就在蔓延。
萧文然无奈摇头,嫣然笑道:“怎么不问我找你有何要是。”
斐安逸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激动到双手挥舞比划着,想抱抱萧文然,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惹起萧文然不悦,他因为那份愧疚之情,实在是有些惊弓之鸟的状态了,“才不要问那样的话,这样问题一旦解决,你就远离我而去,叫我只能做个孤苦伶仃的望妻石。”
萧文然被这不讲理的话给弄得啼笑皆非,却也是心中一动,觉得他分外可怜,上前靠近斐安逸,伸手环住斐安逸的腰间,脸贴近他的胸膛,听着他乱跳的心脏,突然有点想就这样原谅他,二人好好说说也是可为的。
斐安逸算是明白幸福来得太快的无措之感,一手轻轻的搂住萧文然,一手轻抚萧文然头发,嘴唇贴近萧文然的发顶,印下浅淡而饱含深情的一吻,如此气氛,斐安逸张了张口,想要顺势叙说自己的过错。
“陈潇,你给我站住,干嘛又打我,我又没说错。”张静茹怒喝的声音远远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快速奔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