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长双手接过,看了一下头衔,感觉一直悬在半空的心突然就全着陆了。他忙将证件还回去,然后拽着宁队长的手使劲摇。
“艾玛!您来得可真及时。我这正打算给您打电话求助呢!没想到您人已经到了。您是不知道啊!这一整个下午,我这心啊!都快急出心脏病了。你说那么小的孩子,他要是再在咱这儿出点啥事,我怎么跟人家爹妈交待啊?我……”
宁夏用了点巧劲儿才在没有弄伤对方的情况下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他没想到这矿长这么热情。不,应该说是激动。
从他激动得语无论次的话中,宁夏大约了解到,多半是他家小少主做了什么事?只是,这矿长有些激动过头,说话颠三倒四,还尽说车轱辘话。
没办法,宁队长只好打断他的话,自己来问比较快。
“不好意思!”宁夏打断他的话:“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可以吗?”
“可以,怎么不可以。您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显然,矿长的情绪还没能平静下来。不然,以他的作风,最多只会说前两个字。后面一长串废话都是因为激动和紧张才会出现的应激反应。
宁队长的第一个问题:“易昊然是什么时候到的?”
矿长答:“上午就到了。”
宁队长问:“他来之后,都说了,做了些什么事?”
矿长答:“他先去医院看望了你们特殊行动队里的两位同事。不过,他们似乎并不认识。然后小易同志又去看了在井下受伤的其他同志。之后,小易同志问我们要了井下的地图和装备。六个小时前,他拒绝了我们的陪同,独自下井了。”
其余众人补充:“真不是我们不肯陪他下井,是小易同志说,如果他都搞不定的事,我们下去了也是送菜的份儿。还说我们下去非但帮不了忙,还会给他拖后腿。”
嗯,这种狂得没边的话,确实只有他家小少主能说得出来。宁队长对此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小家伙这么急匆匆地就独自下井,是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他下井之前还说过别的吗?”宁队长又问。
矿长:“他下井前还给我留了一个电话,让我们在他二十四小时之后还没出来时再打电话求助。我们刚刚正想提前打电话来着。”矿长说着,将捏在手心已经被汗湿的电话号码递了过去。
宁队长接过来看了一眼,是他办公室的电话。宁队长脸上的表情也终于有了变化。从没有表情,变成了凝重。
以宁队长对自家儿子的了解,他能留下这个求助电话,就标志着他已经查到一些线索。并且没有十足的把握战胜对手。若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他不会多此一举的给自己留下后路。
思及此,不禁有些庆幸,还好听了许老的话,亲自跟过来了。如果真等到出事了再来,只怕就来不及了。
不过,以他家小少主的本事,只要不是遇到旱魃那种大怪物,小家伙保命的本事还是有的。所以,他并没有立刻就下井去找人。
现在才过了六个小时,离小少主自己订的二十四小时还有十多个小时。这些时间足够他先了解情况,再决定要不要下井去找人。
宁夏让矿长带路,先去见了那两个特殊行动队的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