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明说,可从他的话里就可以分析出来中毒者身份不一般。否则,他不会在明知没有解毒剂的情况下,还亲自出马。
易秋雨无语的看着他,你堂堂一院之长,当着自己一干下属的面,将技不如人,向人求助的事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真的好吗?
王根生自然看出她的不满,连忙解释:“中毒的是我一位战友的遗孤。如今在城外的部队当兵。当初在战场上,我没能救回他爹。我不想看着那孩子丧命于毒蛇之口。”
听他这么一解释,易秋雨到是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了。别说什么医者大义,人都是有感情的,自然也有远近亲疏。如果中毒的不是王根生的侄子,像这样的事情,他根本就不会亲自过去。
“我会尽力而为。”易秋雨没有打保票。
当着大家的面,王根生没有说谢。只是默默地将这个人情记在了心里。
救护车飞速奔驰了四十多分钟,停到一个卫生站。车门一打开,就有穿着白大卦的军医迎了上来。对着王根生敬礼。
王根生跳下车,回了一礼,然后直接问情况。
“中毒的战士送到了吗?情况怎么样?”
“十分钟之前刚刚送到,伤口在左脚脚裸。虽然及时吸出了一部份蛇毒,又用绳子扎住了小腿。可还是有少量余毒跟着血液进入大脏腹和大脑。病人已经陷入了晕迷状态。”
两人一边说,一边飞快的往急救室跑。
易秋雨将孩子交给一个护士照看,也跟着进了急救室。医生们正在给患者做急救措施。
医生还在介绍情况:“如果再找不到解毒血清,就只有截肢了。只是,我们这里没有做这类大手术的条件,您看是不是赶紧将病人转送到总院去?”
“师妹?”王根生回过头,紧张的看向易秋雨。希望她能有办法保住那孩子的一条腿。
易秋雨看了一眼床上的病人,“那条蛇有打到吗?我先看看再说。”
“蛇在这里。”一个满身是泥的战士拎出一条被打死的蛇,大大的三角头,非常醒目,浑身成枯黄色,背部遍布着很多斑块,像是背着一块一块的褐色的岩石。
“确实是五步倒。”易秋雨说着,从包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三颗龙眼大的黑色药丸,递给王根生。“两颗外用,一颗内服。”
在这里,王根生才是绝对权威,只要他一上前,所有医生都得自动靠边站。
王根生接过药,啥也没问,直接塞两颗进嘴里嚼了起来,然后走过去,把最后一颗掰成几个小粒给病人塞嘴里,然后灌了一水冲了下去。才去看患者被咬伤的地方。
被咬在了脚踝,同行的战友帮他用一条布带,在膝盖处扎了一道,防止毒液往上走。但膝盖以下,此时已经紫青发黑,肿得老大。
医院的医生虽然对伤口进行了消毒和放毒血处理,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药可用。王根生直接将嘴里嚼烂的解毒药吐在了左手手掌之中。
易秋雨在旁边指点:“先用药泥在膝盖往上两寸的地方,绕着大腿画一个圈。可以阻止毒液蔓延。”
王根生照着她的话,用药泥给患者的大腿套上一个黑色的环。易秋雨伸手将扎在膝盖处的布带解开。
“唉!你干嘛!毒还没解,现在扯掉布条,这不是要人命吗?”有医护人员怒斥她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