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澄歪着头看着他,躲开了药研伸出的手。
药研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掩饰一般的收回手整了下袖子,然后站了起来。
为什么审神者,不喜欢自己呢?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不是吗?
要……做点什么。
立花澄赤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让药研把资源分成几份,交给刀匠,开始锻刀。
两把2:30,一把3:20,一把1:30。
时间比较久,立花澄就没在这儿等,他想了想普通的本丸这个时候该干什么,恍然大悟的锤了一下手心。
“这个时候,是要出阵的吧。”立花澄看着药研:“那就麻烦药研单骑讨伐了,等这些刀锻出来就没有这么麻烦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立花澄走了几步:“我先回去了,等出阵回来我会帮你手入的。”
大将的态度,果然很奇怪。
虽然是新本丸,可是表现的却并不像是一个新的审神者,甚至连狐之助都没有。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药研有着担忧的看着审神者慢吞吞的背影,但是还是按照立花澄的指示,准备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出阵。
立花澄又回到了自己住了一天的房间。
那里多了几个刀架。
左文字一家和加州清光还有太郎太刀都摆在刀架上。
这五把刀充满了古朴的历史气息,但是刀身上的漆却十分光亮,装饰的小绪也被打理的很干净,一看就是被人精心的保养过的刀。
立花澄没有把他们一起刀解。
他虽然从一开始,就没有对这群付丧神付出真心,可是江雪他们能对他做到这种程度也让他有点复杂。
他知道自己是被迁怒的。
他本身,没有什么问题,甚至对他们报以了足够的善意,而那些付丧神,因为长久的压迫而产生的被害妄想症,着实让人有着头痛。
可是自己却因为武力的完全压制而没有把他们完全放在眼里结果导致阴沟里翻船,这种事,他怎么想,都觉得是黑历史。
他虽然生气于那些付丧神对他的所作所为,但是他却没什么想要计较的心情。
不过就是看到他们有点膈应罢了。
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话,还不够格。
自信到自负的想法,扎根在心中的想法,是不会轻易的改变的。
就算明白这个药研不是那个药研,可是还是会迁怒。
以至于对他冷言冷语,甚至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点,委屈?
他一向随遇而安,可也不能说随波逐流,他留在了这儿,大概还是有点不服输的意气用事吧。
他对药研撒手不管,让他一个人出阵,免不得有点担心。
可是又一想,药研就算去也只能去最简单的战场,怎么会受伤呢,可是他并不知道,让刀剑受重伤,让审神者学会手入也是一门课程。
衣衫破烂的少年现在前院,身上的伤还渗着血,他看到立花澄出现在窗户处,立刻单膝跪了下去。
“为您带来胜利了,大将。”
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药研,突然讨厌不起来了。
他拿过那块还沾着血迹,但是明显被擦拭过的「誉」的小牌子,攥进了手心。
“走吧,我去给你手入。”立花澄接过药研的本体刀,带着他去了手入室。
药研泡在修复池里,而他的本体则是被立花澄拿在手里,用打粉棒和奉书纸细细的护理着。
灵力在身体里流动,药研把身子沉了进去,只露出了眼睛在外面,他的腿夹着,手抱着胸。
这种感觉——就是手入吗?
被大将亲手……这种感觉,也太过分了吧……会让人忍不住沉迷的。
怪不得被审神者亲自手入会被当成奖赏。
药研脸早就红到了耳根,只是他的脸上的窘迫很难看得出来。
感觉很糟糕……
要迷恋上这种感觉了。
其实见多识广的药研,突然对自己的未来有些担忧。
大将他以后肯定会有其他的刀剑吧,他本就不受宠爱,而他又是战斗力不高的短刀,和那些稀有的四花五花太刀不同,又是随处可见的不稀有的刀剑,也许有一天,还是小孩子的审神者会有了最喜欢的刀剑,会和那把刀整天整天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