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担心怀孕的事,宋清宇说他结扎了,听语气近几年内没有当爸爸的打算。
这样她肩上的胆子就又轻了一些。
男人的手往她身下伸,路南皱眉滚向另一边,“干嘛,不要了。”
不会怀孕就能大早上乱搞吗?她还疼着呢。
虽然他昨晚没尽兴,虽然做爱的感觉不错。
宋清宇转过她涨红的脸,揶揄地笑,“想什么呢?给你上药。”
……路南的脸又红了一度。
也让接下来的事情变得暧昧。
她那里肯定是被玩坏了,上个药而已,怎么搅出水声的?
宁静清朗的日光落到床上,光束里氤氲着旖旎缱绻的颗粒。
路南压制想呻吟的冲动,掐着一口气轻声问,“好了吗?”
“没有。太滑了,涂不住。”
他的语气再如何一本正经,那也是完完全全的调戏。
路南腾地坐起来,双手攥住他的手腕往外推。“不疼了!不抹了!”
他倒是很顺从抽出去,路南反而弄了一手湿。她窘得不行,不知该擦哪,准备躺回去用被子捂死自己。
宋清宇拦住她的腰,气息迫近跃跃欲试的危险。“不疼了?”
“……”
路南的嘴巴鼓了又瘪,一头歪到他怀里,满脸破罐破摔。“还疼还疼,继续吧。”
他却拢好她的睡袍,抱着下了床去洗漱换衣服,说要带她去泡温泉,奖励她这些天“辛苦”了。
路南随口一问,“你没有工作啊?”
问完自己也觉得好笑。对宋检而言,没有工作是不可能的,只有今天做和以后做的区别。
劳逸结合,挺好的。
路南穿了一条白底黑点连衣裙。自从被芸姨说老气横秋之后,衣柜里又多了白色。
裙子是规矩复古的款式,v领宽袖收腰及踝,穿着大方舒适,动起来优雅慵懒。用傅安的原话叫“法式风情”。
宋直男领会不出所谓“漫不经心又恰到好处的性感”,就看着有点素。
想起什么,拿了床头柜上的盒子过来。打开,是一颗小扇形的鸽血红宝石,在机场顺手买的。
给她戴上,恰好遮住昨晚种在锁骨间的“小草莓”。
“很漂亮。”
路南看不见漂不漂亮,从他克制的呼吸和不克制的深吻中感受到了。
一吻结束,她嘴角眼尾都挂着晶莹的水汽,双眸却异常清亮,眉毛一边挑着明媚又娇俏的生动。
“我把事干成这样,还有礼物拿。检察长太太这么好当?”
宋清宇刮了下她阴阳怪气歪着的鼻尖,语调戏谑。“是铁饭碗,好坏都有工资,放心吧。”
路南扑哧一笑。摸着脖子上明显不小的个头,肯定地点头。“起码能值跟傅安道歉和好了。”
“不用,大家都太迁就她了。有个坏二婶中和一下也不错。”
路南的耳尖被那个词烫了一下,“别说那个!”
“什么?”宋清宇愣怔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是:“二婶?”
路南的鼻尖又歪了,捂着耳朵直跺脚,“不准叫!”
宋清宇万万没料到,在他们之中,怕老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