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额,下意识地用手去摩挲根本不存在的额发。她额际生得光洁标致,从未有过什么软绒碎发。
半晌,扁了扁嘴,答道,“确实如此。”
她本是欲维护一番自己姐姐与沉御宿君的轶事,这武曲星君凡知道什么事,一定会广而告之,然她此时并编不出什么好的说辞。
算了。
反正也是事实。
她叹了口气,替姐姐与沉御宿君未来成为谈资感到痛惜。
忽而她好似想到什么,开口道,“难道这北极内的神君,都对我们苍龙象这一妻一夫多伴制的婚仪制度存疑嘛?”
她只觉这十分自然,这苍龙象内大都是承此形制。
“那是自然。”廉贞星君一副瞧蠢物的表情看向云纪,“这齐人之福,是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为何?”她茫然。
即便是哥哥嫂嫂那般恩爱,嫂嫂也是有叁位神伴的,只平日里不住在角宿罢了。
破军星君冲她微微翻了一个白眼,晃了晃手中的杯盏,又回复面上光风霁月的神情道,“说了怕是你也不明白,你如今的神智怕是化不出什么喜爱必须独占的心思。”
武曲星君听了朗声一笑,“是了,她可是个心胸宽广至将自己半心赠予自己情敌的主。”
廉贞星君也撇撇嘴,故意剜了她一眼,道,“可不是么。”
她彼时正在往嘴里咽那清意露,听了这叁人明里暗里的嘲讽,愣是呛得咳嗽起来,直咳出了泪珠,才顺了气。
“你们怎的还要拿此事笑我。”
这旧黄历就揭不过去了么?
自然是难以揭过,这件事同未来那件事一起,成为她为龙一世不可磨灭的耻辱,在往后的岁月中被他们一次次地翻出来,细细嘲讽。
直到她后来也将此引为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