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在简徵眼里正“落魄”着呢,简徵还不照样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
顾苓哂然一笑:“他可能一时会,却不能一辈子会。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对你是真心实意,难道你想给他那么狼狈落魄的生活?那也不是你顾聿行了吧?”
顾聿行说不出话来。
说实话,顾苓看得没错,他明白自己的脾气。现在他装着落魄,和简徵玩玩是情趣;如果他真落魄的话,是绝不可能让简徵养着的,他的自尊心不允许。
“听姐的劝,你什么时候都可以玩,现在这节骨眼上不能玩。你回际海之后,沈东放在公司里的动作大得很,我怕爷爷到时候老糊涂了,被他给算计了,”顾苓正色道,“等把沈东放收拾了,再回头也来得及。”
“好了,别说了,我心里有数。”顾聿行冷冷地应了一声。
顾苓察言观色,知道顾聿行已经有些动摇。她见好就收,不再多嘴,和顾聿行聊起家里的日常来了。
吃完饭回家,已经八点多了。
简徵还没回来,顾聿行有点烦躁了起来。
十点,门开了,简徵步履踉跄着进来了,跌跌撞撞地到了沙发旁,扔给顾聿行一袋打包的巧克力:“给……给你尝尝……”
顾聿行没接,巧克力撞在了他的腿上,“啪”地掉在了地上。
盒子没关严实,掉出来了几颗形状怪异的巧克力。
“怎……怎么了……”简徵扑了上去,心疼地捡了起来,用力地吹着上面莫须有的灰尘。
“你去哪里了?和谁喝酒了?”顾聿行沉着脸问。
“我找谁喝酒关你什么……什么事!”简徵直着脖子喊,“要陪我的人……多……多了去了……不少你一个……你走……走就走……小爷我不稀——”
唇被堵住了,顾聿行几近凶狠地啃噬着他的唇,扫荡过他的口腔,掠夺着他原本就已经昏沉的神智。
就在几乎要窒息的那一刻,顾聿行略略松了松唇,一丝微薄的清新空气注入胸腔,他“唔唔”叫了两声,刚想反抗,顾聿行却愈发狠戾,把他翻了过来,手掌好像铁钳,牢牢地禁锢了他的身体,横冲直撞了起来。
简徵痛得直冒冷汗,残存的酒意倒是去了大半,狠狠地一口咬在了顾聿行的唇上。
一股子铁锈味道在两人的口中蔓延了开来,顾聿行倒抽了一口凉气,再仔细一看,简徵的眼角仿佛有一点莹光一闪而逝。
心里陡然一软,他的动作不由得顿了顿。
“顾聿行你这个混蛋!”简徵终于得了空,破口大骂,那声音急得有些哑了,破锣一样的难听。
顾聿行重新吻住了他的唇,慢慢地摩挲着,挑逗着追逐着他的舌尖,简徵的骂声一下子低了八度;原本禁锢他的手掌慢慢松开了,在脸上流连抚摸着,最后插进了简徵的头发里。
顾聿行的动作极尽温柔,简徵没了声息,只剩下了一下又一下的轻喘低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