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一个路障,段琮之迫不及待地往秦恪房间去。
时隔几年,段琮之终于又进了这间他住过三天的卧室,当初全副心神都放在怎么出去,现在却想方设法地进来。
段琮之四下打量,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
这房子的装修在段琮之看来其实就是老气横秋,但因为够贵,说是低调奢华也行,反正就是处处透露着金钱气息的中式风格。
新的时候不显得多新,旧的时候也不显得多旧。
段琮之只拿了换洗的衣物就过来了,不但要跟秦恪同床共枕,还要用他的浴室,跟他用同款的香皂洗发水。
秦恪的床很大,床头放着两只枕头,他只睡一边,段琮之的床也很大,但他向来睡得随意。
见秦恪留出了一半的位置,他故意问:“三爷平时也是这么的睡的吗?怎么大的床你只睡一半,另一半要留给谁啊。”
他人都上来了,还要问这种话,秦恪从书中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段琮之蹭过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放肆,他像是在车上,头靠在秦恪肩上,双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自己贴在他身上。
秦恪任他抱着,翻书的频率都不带变的,合上书躺下的时候,段琮之才松开他,他一躺好,段琮之又贴过来了。
“抱。”
秦恪的生日就在正月,正月十九,因此近来秦家还挺热闹,许多旁亲都在家里住着。
退下去之后,老爷子就只办整寿,每年举办生日宴的成了秦恪。正月十九那天,来秦家的人会更多。他的生日不单单是生日,更多的是一个交际场所。
这一天,哪家来了什么人,送的什么礼,都能看出不少东西,段琮之懒得去了解这个,他只知道秦恪大部分时候都在能够看见大厅全貌的屋子里,看着厅内形形色色的人。
整个生日宴上,秦恪只在最开始出来一次。
段琮之既然来了,就干脆等秦恪生日过了再走,顺带着,他也能趁机了解一些想要了解的东西。
早上段琮之起来晨练,顺便带汤圆玩耍的时候撞见了秦睿,他倒不是早起,他是出去嗨到天亮了才回来。
原本是可以不回来的,但今天是秦恪的生日,他要是到得比客人晚,影响他到手的零花钱。
秦睿吹了一声口哨:“小叔这么不解风情,跟他很没意思吧?不如跟了我?”
段琮之觉得他可能是昨晚玩得太嗨,还没醒过来。差不多的话,差不多的地点,段琮之再次听到,却没有多少生气的情绪。
不可否认,上辈子那么生气也有恼羞成怒,现在不一样,他知道秦恪在意他。
段琮之往秦恪过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大少爷挖墙脚之前不打听打听我这两天住的哪?”
秦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看见秦恪了,稍微清醒了一点,他很清楚现在的秦家是秦恪说了算的。
他要是听到……
秦睿下意识站直了身体,反应过来之后才又放松下来,段琮之继续说:“不是说要喊我婶婶吗?”
秦恪脚步微顿,秦睿的表情僵在脸上,段琮之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脸上还带着笑:“你喊啊,虽然过了年了,只要你喊了,我就让你小叔给你补个红包。”
汤圆冲秦恪叫了一声,没什敌意,纯粹是打招呼。
秦睿看了一眼秦恪,他刚才绝对是听到了,但是没有否认,难道他们真的?
秦睿晃了晃脑袋,段琮之分明就没有……他还有看走眼的时候?
他不信邪,多看了两眼,就对上了秦恪视线,下意识错开。
难道是真的?秦恪真想通了?
段琮之送汤圆回他的栅栏里头,跟秦恪一起往宅子走去,大家起床的时间不一样,早饭都是分开吃的。
今天的早餐是面条,段琮之知道这是应叔准备的长寿面,他生日的时候也有。
段琮之吃完面条还喝了两口汤,看着秦恪说:“你比我大七岁了。”
秦恪27了,也差不多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别人这个年纪还要看父母脸色过日子,他已经是三爷了。
秦恪足够优秀,长得好看还洁身自好,嫁过来就是当家主母。同辈之中没有比他更好的结婚对象了。
多少人都盯着秦夫人的位置呢,即便这两年有传闻秦恪身边其实有人,还是有大把的人趋之若鹜。秦恪这边不敢来,那不是还有他母亲吗?
老夫人身边围着各家太太,带着自家适龄的女儿侄女外甥女的。
秦恪只在最开始出现了一会儿,之后就不见了人,段琮之知道他在哪。
他看到魏茹秋也过去了。
魏茹秋是魏家的小姐,比秦恪大两岁,他们还当过几年的同学。但是据说当年为了一个男人和家里闹翻了,之后独自在国外留学,现在应该是回来不久。
她过来找秦恪应是有事,段琮之没有立即进去。魏茹秋出来看见他,对他笑了笑,段琮之也喊了一声:“小茹姐。”
段琮之跟魏茹秋还算挺熟,他小时候撞见过她跟他男朋友约会,她求段琮之替她保密,为此结了他的账。
她不知道,段琮之那天跟秦恪一起出去的,哪里要她结账,他还对秦恪说过我给你省了一顿饭钱。
魏茹秋的男朋友是个刑警,家境普通,但很爱她。他们的相遇也颇具传奇色彩,她在街头被抢,他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就此结缘。
如果他不死,他们应很幸福。
段琮之走进去,在秦恪身边坐下,随口问:“她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