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节(2 / 2)

陈晨低头看了自己一样,她知道自己这样很狼狈,他们那个圈子里的,没有人有过她这样的遭遇。

陈晨抬头愤怒看向莫非同:“你绑架我,我要去告你!”

莫非同直接嗤笑了一声:“还有力气。”

陈晨因为害怕被马踩死,保存了实力,再加上宴会时吃了不少好东西,所以一晚上过去,即便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还有力气骂人。

莫非同垂眸,把玩着手上的马鞭,慢悠悠的道:“陈晨,我家是干什么的,需要我提醒你吗?”

莫家以前是北城最大的帮派,就算洗白了,那深厚背景也是让人不敢挑战的,他绑一个人算什么。

陈晨吓得噤声,莫非同冷笑了下,这个女人没脑子,还不是一般的没脑子,非要别人提醒了才闭嘴。

但陈晨还没愚蠢到底,她看清了眼前状况,知道自己嘴上惹祸,辱骂了苏湘,这会儿她开口求饶了。

“莫非同,我知道我错了,你把我放了吧。”她气息奄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也不会再去惹那个哑巴了。”

第302章 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一听“哑巴”两个字,就知道这女人没真正长记性。莫非同斜了下唇角,双手撑在栏杆上,笑着说道:“陈晨,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从东方照射过来的晨光铺洒了他半身,他穿着夹克休闲服,眼眸微眯,显得那一双眼更加狭长,既帅气又邪佞。

他甚至不需要大声说话,就吓得陈晨又哆嗦了下。

陈晨望着他那张邪魅的脸,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他要这么吓她。

她仔细回忆了下,终于意思到“哑巴”那两个字让他不高兴了,陈晨马上改口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去招惹苏湘,真的。”

为了让莫非同相信,她用力的点了点头,一副再也不说人坏话的表情。

莫非同睨了她一眼,陈晨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吗?

莫非同年少那会儿是个小霸王,但他都三十出头了,可不会还是小霸王的心性。若只是吓一吓陈晨,他随便说一声,有的是让她倒霉的。他亲自动手,是另有目的的。

莫非同手执着马鞭,轻轻的敲打在木栏上,发出沉闷的嗒嗒声。他也不说话,半垂着脑袋,半垂着眼皮,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陈晨防备的看他,好像那根马鞭随时会抽过来似的。

她这身子骨,又不是马儿那种皮糙肉厚的,哪里受得了一鞭子。

那种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敲打声,仿佛敲在了她心头,陈晨吓得就快崩溃,颤抖着嗓音尖叫道:“莫非同你别敲了!我已经保证了,我不会再去惹她了,你还要我怎样!”

这个时候,要她去给那个哑巴当面道歉都行,只要莫非同肯放了她。

莫非同眉眼一抬,疏淡的目光落在陈晨身上,他黑色的眼珠像是黑曜石,阳光和暖,他的眼神却没什么温度。

他停下手上的敲打,冷凝着她道:“是谁告诉了你那些消息?”

陈晨一心想离开这里,闻言一怔,傻傻的看他:“什么消息?”

莫非同冷哼了一声,坐在木栏上,双脚稳稳的踩在下面的一根木头上。他没有商务人士的精英派,那几根木栏更是粗糙的很,可他这样一坐,却依然透着贵公子的气度,一抬眼一冷眉,皆是气势。

莫非同道:“你少跟我装傻。如果没有你透露给陆薇琪那些消息,苏湘的那些事能传的人尽皆知吗?”

陆薇琪犯事坐牢,她一倒下,身边的一众朋友都跟她疏远了关系,就只有陈晨跟梁易辉还屁颠屁颠的跟在她的身后。

梁易辉对陆薇琪是真爱,就算她是坨屎他也闻着香。陈晨对陆薇琪没有男女之爱,早年追随她是因为陆薇琪很会笼络人心,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好姑娘。现在她追随她,则是陆薇琪给了她好处。

陈家倒下,转眼间却从了商,当时莫非同他们几个人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对陈家来说,做不了政治从商是另一条出路,很多政客都这么干。

可随着陆薇琪归国,他们这些人就明白过来了,陈家的背后有陆薇琪在撑腰,而陆薇琪则是搭上了傅正康。

这里面是有着很深的利益勾连的。

陆薇琪在加拿大养伤,陈晨跟梁易辉把北城的动态都透露给她,而且还是不动声色的。这样他们要做事的时候,才会出其不意防不胜防。

但莫非同奇怪的是,那么机密的事情,以陈晨跟梁易辉的人脉跟情报网,他们是不可能知道的,除非有人透露给他们。

这一点,他跟傅寒川沟通过,也在傅寒川那里得到了证实。

有人把陈晨,陆薇琪包括傅正康当做了棋子,在幕后推动着这一切的发生。

莫非同正想找个机会,把陈晨弄过来好好审问一通呢,没想到后来又遇上苏湘跟宴霖认亲的事儿,不过他还是把人给弄过来了。

陈晨的目光瑟缩了下,紧张的吞咽了口口水,心道:不可能,他们不可能知道的。

苏湘那个哑巴,现在可不得了了,身后有傅寒川,祁令扬,又有莫非同这些人帮忙,再加上她又认了宴霖做干爸,如果被人知道,是她把那些消息透露出去的,他们还能放过她?

到时候她可真的要挨鞭子了。

陈晨凝了凝心神,呆愣的眸子瞧着莫非同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湘的那些事儿,不是卓雅夫人跟常妍做的吗,那些都是媒体都报导出来的,你去问他们呀,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为了让莫非同相信她真的与此事无关,她还特意的翻了个白眼。

陈晨每次表示她不插手什么事的时候,都会翻个白眼,表示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莫非同淡漠的看着她,什么话都没说,更没露出相信她的表情。他可没错漏陈晨那瑟缩的模样。

他就这么看着她,等陈晨熬不住露出马脚。

陈晨在他的视线下,被他越看越心虚,可她深知这件事的厉害关系,于是试图转移话题。

她道:“莫非同,你还没死心吗?你昨天没看到宴家的座位桌跟祁家的相邻,人家就要结婚了,你在里面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