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节(1 / 2)

苏湘看了看他,定了定心,直视着前方。

过了一会儿,车子驶入别墅区,门口的保安询问过以后就放行了。

车子在红瓦白墙的别墅前面停下,这次等在门口的不是管家,而是宴孤,站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

他的神色淡漠,看着不像是接客人,而是想把人吓走。苏湘下车,上去道:“宴先生,打扰了。”

宴孤淡淡看她一眼,抿着嘴唇进去。

苏湘转头看了看傅寒川,这是让进呐,还是不让进?

傅寒川看了眼宴孤那孤挺的背影,眸光微动了下。他居然没在北城坐镇?也就更加印证了那个墓地的重要。

他拎着东西往里面走,说道:“进去吧。”苏湘抱着花跟了上去。

上一次,傅寒川只在院子里与那位沈老夫人谈了会儿话,这回,他们进入到了客厅。

苏湘四周打量了下,屋子里面的装修跟外面别墅的设计不太相符。实木的桌椅,客座沙发,柜子,地面上是大块的青石板砖铺地,感觉比湘园还要更贴近古朴风格,透出一股陈旧的味道,却又不会觉得很突兀,反而觉得有种和谐感。

苏湘盯着地上的板砖,感觉这宅子像是重建起来的。

宴孤拎了拎裤腿坐下,下巴往对面的沙发座抬了下道:“请坐。”

傅寒川将礼盒放在茶几上,与苏湘一道坐下去,说道:“今日怎么不见沈老太太?”他将苏湘手里的姜花接过来,宴孤看他一眼,说道:“傅先生有心就好,老太太生病住院,不方便见面。”

“原来是这样。”傅寒川与苏湘交换了一个眼神,苏湘看着宴孤,之前他在她面前死不承认跟宴霖有关,现在一副主人的姿态。

宴孤看了眼苏湘,她脸上的表情都写着呢,他道:“家中急事,在苏小姐这里就不掩饰什么了。”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苏湘仔细琢磨了下,急事说的就是老太太生病的事吧?

而且,在她与傅寒川说起宴霖复仇的事时,就已经说到他们的父子关系,这会儿他再否认也没必要了。

这么一想,她也就没再多想。

傅寒川道:“上一次我来时,沈老太太身体安好,怎么突然就病了?”

宴孤慢慢的摩挲着手指,说道:“年纪大的人,说病就病,没什么奇怪的吧。”

他看了眼苏湘又道:“我记得上一次与苏小姐的见面,陪着你的是那位祁先生?听说你们大婚在即?”

苏湘知道他又要顾左右而言他,淡淡笑了下道:“不妨碍的。只是因为傅先生帮忙,我才好前来寻找宴先生。”

宴孤摩挲的手指停下来,目光看向傅寒川,说道:“傅先生指的是那墓地的事?”

第284章 对峙与相认……七千

傅寒川弯唇笑了笑:“看来沈老太太已经跟你们说起。我将照片也给苏小姐看过,她也觉得很意外,特来看一下。”

宴孤的目光落在苏湘身上,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苏小姐觉得有什么意外的?”

苏湘看了看他,说道:“宴先生也应该知道吧。我的母亲,沈烟,她的出生年月跟死亡年月,与你这墓碑上刻的一样。”

傅寒川将照片发给她以后,她特意去过沈烟的墓地,拍下照片,与傅寒川给她的那张做过对比,上面的日期是一模一样的。

她将手机拿出来,上面左右两张图,唯一不同的是,苏湘拍的那张,是合葬墓,上面还有苏明东的名字。

宴孤看了眼,表情似乎更冷了一些,拎起茶壶倒茶,一边冷冷的问道:“苏小姐想说什么,我不明白。”

苏湘道:“宴先生,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虽然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凑巧的事,但是宴先生,你也很清楚,我一次次的找你们是有原因的。”

“我只想知道,宴老先生与我母亲是什么关系。”

话音落下,宴孤手里的茶壶也重重的落在桌面上,咚的一声闷响吓了苏湘一跳,不只是因为那道沉重的声音,也因为宴孤那突然发怒的神色。

他冷声道:“所以,你就让人盗挖了墓地,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苏湘一惊,愕然的看了看他,又转头看了傅寒川一眼,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什、什么!”苏湘跳了起来,“我没有!”

她怎么可能跑过去挖人坟墓,如果是她挖了的话,又何必心急火燎的跑到这里来问个究竟。但她的说辞在宴孤这里并不被采信,他冷冷瞥她一眼,转头看向傅寒川,视线刀光似的冷冽锋利,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他一声令下:“进来!”

立即从门口进来几个人高马大的保安,几乎将门口的阳光遮没。屋内的气氛不仅僵硬,而且非常的冷。

见状,傅寒川微微沉了一口气,站起来说道:“所以,刚才宴先生说到沈老太太生病住院,是因为那座墓地突然被挖开?”

对所有人来说,死者为大,入土为安,老太太那么重视墓里的人,坟墓被挖开肯定伤心愤怒,病倒也是情理之中了。

他也有些明白,为何在沈老太太不在的情况下,他们还能够进来,并且是宴孤亲自接待。

原来,他是等着那所谓的“盗墓贼”自己找上门来。

也因为事发突然,所以宴孤才卸下了伪装,不再继续跟他们拐弯抹角。

傅寒川淡淡扫一眼那几个保安,看向宴孤道:“宴先生如此阵仗,看来认定盗墓的人是我们了?”

宴孤道:“那个墓地安在那里几年都相安无事,就只有你们,对那里表现出特别的关注。”

“此外”他顿了下,语气更冷了些,“傅先生请来的人在那里打探良久,那墓地是在傅先生查到以后才被挖开的,你说,我不怀疑你们,又该怀疑何人?”

傅寒川了然的点了下头,表现出赞同之意,他道:“这样说来,确实我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