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节(1 / 2)

但愿,他能够活着回来……

……

某小巷内的四合院,夜深人静,凌乱脚步声踏在路面的声音引起了几声狗吠,接着,砰砰砰的敲门声惊动了内院,漆黑的夜色里亮起了灯。

乔深裹着羽绒服出去开门,嘴里嘟嘟囔囔:“谁啊,这么大晚上的……”

门一打开,一个黑影忽然倒了过来,乔深不得不迎面接着,待他就着昏暗灯光看清楚眼前的人,他惊愕道:“裴总?”

乔深扶着烂醉了的男人,用力的提了下他才不至于两个人一起滑倒。转过身时,几个房间门都打开了,乔父乔母裹着睡衣站在门口,愣愣的瞧着他们。另一个房间门口,乔影睁大了眼,一脸荒乱的瞧着裴羡。

“姐……”乔深扶着裴羡往她的房间走过去,乔影反应过来,连忙跑过来,硬是推着他在半道上改了方向,往乔深的房间去了。

乔深房间内,裴羡斜躺在乔深的床上,一双长腿垂在地上,他微眯着眼睛,只觉得眼前亮的刺眼,那么多人影在他面前晃,晃得他头更晕,便眼睛一闭,彻底的睡了过去。

乔父指着裴羡,看向乔影:“这……小影子?”

乔母有点于心不忍,对着乔影道:“他这个样子,要不然你们和好吧?”

乔影跟裴羡两人交往时,双方父母其实并没正式见过,但两人交往了那么久,乔家夫妻见到这个男人时心里就有数了。

乔影将湿毛巾搭在裴羡的额头上,板着脸道:“爸妈,你们先回去睡吧,我心里有数。”

乔影的性格说一不二,乔父乔母也拿她没办法,只好背过身离开。

乔深杵在门口,抱着手臂看着乔影照顾男人,心里只剩下唏嘘,明明那么深爱,硬是逼着要分开。

乔影头都没回,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只冷声说道:“你也出去。”

乔深撇了撇嘴,转身就走,等门一关上,外面的冷空气迎面扑来,他冻得一哆嗦回过神来,诶,那是他的房间啊!

乔深站在门口对着里面道:“那我去你房间了啊。”没有声音出来就是答应了,乔深缩肩弓背的往乔影房间过去,经过窗下的时候,他隐约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房间内,乔影坐在床畔,端端的看着那个闭眼沉睡的男人,眼睛就开始湿润起来。只有此刻,她才装不了冷漠。

“喝不了酒,喝那么多做什么。我应该把你丢在门外,冻一冻你就长记性了。”

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裴羡身上穿着大衣,又盖了一条被子,睡得开始不舒服起来,朦胧间听到有人说话,微微的睁开眼睛。

面前的女人是他梦里梦到过无数回的。

他慢慢的眨了下眼,手指从被子里探出来,握住了那一只细白的手腕,随即一个用力将女人硬扯了下来。

乔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他压在身下,惊得用力推他:“你装醉!”

裴羡脑子里模模糊糊,只有这一张脸牵动了他所有的思想。她的眉眼她的嘴唇,在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变过模样。

他吻住了那两瓣唇,一再的汲取到两人都无法再呼吸,才终于松开了她。

乔影整张脸涨红,大口的呼吸着,又是羞愤又是生气自己竟然没有推开他。

裴羡看她用力的呼吸着,唇角一弯,手伸过来很自然的去解开她的睡衣纽扣。

乔影却没有生气他对她的侵f犯,怔怔的望着他的动作,这一刻她很清楚,他是喝醉了的,他的这种无意识的动作,只是在重复他们的初次。

棉质的睡衣只剩下最后一颗扣子,乔影收回神来,双手抓住他的手指硬扯下来,自己快速的将扣子系了回去,慌张之间差点系错了。

裴羡愣愣的坐着,看着她一颗颗的将扣子系上,眼前她细腻无瑕的肌肤寸寸消失……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他猛地上去将她推倒,狼一样的扑在她的身上,两只大手摁着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眼睛通红,恨声说道:“我真该,让你给我生个孩子!”

乔影双眼微微睁大,惊惧的望着悬在她头顶的男人:“裴羡,你是不是疯了,放开我!”

裴羡死死的摁着她,摁的她骨头都痛了起来,乔影挣扎几下,正要使出蛮力将裴羡退下,身上的男人却好像突然被敲晕了那样,砰的一下倒下了。

乔影赶紧的逃了出来,推了推他:“喂,裴羡?”

裴羡又一次的睡了过去,对他来说,这只是他无数次喝醉的其中一次断片,醒来后什么都不会记得。

乔影心里松了口气,她整了整衣裳站起来,望了一眼那沉睡了的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宁肯你恨我,也永远不要来找我……

乔影的房间内,乔深正在看电视,门打开,乔影黑着一张脸进来:“你送他回去。”

乔深指了指鼻子:“我?这个时候?”

他看了一眼电视机上方显示的时间,这都已经凌晨了。

乔影横眉冷对:“去不去?”

乔深怕了他,抬着双手投降:“好好好,我去我去。”说着,他只好回自己那屋,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又引来巷子里几条狗叫声。

乔深回到房间,就看到裴羡后背朝天的趴在床上睡觉,身上连一条被子都没,这已经不是原来他进来的姿势了。

乔深转头看了一眼门口,从他床铺的凌乱程度来看,应该是发生过什么。

乔影站在窗口,看着院子里那两道阴暗的身影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去,她才将绷着的神经彻底的松懈下来,这一松动,她的心就密密匝匝的疼了起来。

她蹲在地上,将自己环抱成一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她自己保护起来……

第二天,裴羡一睁开眼,看到熟悉的房间,脑子就像那雪白的天花板,一片空白。

空气里飘着一股酒气,满口的干渴,他撑着发疼的脑袋坐起身来走到洗手间,一捧水扑在脸上,整个人才精神了一些。

镜子里的男人下巴一圈青色胡茬,眼白内泛着红血丝,看着有点儿憔悴。

只这一身酒气,裴羡便知道自己又喝醉了,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