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的蓝理已然看得兴致勃勃,身体随着音乐也摇摆了起来。她怎么没有发现,在这里看的视野,比在人群中看得更好。
在那边看得她脖子都酸,还要被人挤来挤去踩脚。
“你觉得那两个女的,谁的身材更好?”
莫非同:“左边。”
男人:“我觉得你的更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蓝理害羞的看了男人一眼,低头喝酒。不知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害羞,只觉得耳朵发热,好在这里光线暗,什么都看不到。
两个人接着又继续聊了起来,说什么今晚又有了新灵感,回去可以做什么作品。蓝理将吧台的纸巾当做画纸,当即画起了人物造型,男人发表着意见,两人颇为合拍的样子。
莫非同嗤笑一声,感情那问题根本不是问他的,他的存在感是零。
他喝了两口酒,忽然将酒杯往吧台上一搁,说道:“我去一趟洗手间。”
他对酒保使了个眼色然后站起来往一侧方向走去,转身时眼尾冷冷扫了一眼男人的背影。
几分钟后再出来,只见吧台那里已经乱成一团。
酒保当场抓住了那男人往蓝理的酒杯中放料,看到莫非同走过来,说道:“老板,这个人有问题。”
他将一颗白色药丸放在吧台,黑色大理石的台面,那一颗小小的药丸几乎看不到。
莫非同浑身透着一股冷意,带着沉沉气息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的睨着男人道:“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做事,你还是第一个。”
“我已经警告过你,就这么没把我放在眼里?嗯?”
他的声音阴冷,唇角微微勾起,透着一丝嗜血的意味。
男人此时已是抖如筛糠,从没失过手的他不敢想象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这个人不只是蓝理的朋友吗?
他大意了,以为他只是蓝理的追求者才用力的跟他握手示威,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是他曲解了那个人的意思,以为那只是较量。
他刻意的示弱,让那个人放松警惕,又故意表现的跟蓝理亲近,让他知难而退。本以为他识趣的走了,他这才敢下手的,哪里晓得从头到尾,他都弄错了意思!
蓝理,她怎么会认识这种人物的?
男人躲闪着目光不敢看莫非同,求救的看那向蓝理道:“这都是误会,那药是是”
情急之下,他绞尽脑汁的想要给那药换个功能,从这场危机中解脱出来,偏遇上莫非同这种没耐性的。
莫非同捏起那一粒药丸,直接丢进了男人的嘴里说道:“吃了不就知道是什么了?”
那药细几乎是入口就融化,很快的就起了反应。
他曲起了双腿绞动起来,白净的脸火烧似的涨红,哪里还见什么斯文,就只有一个斯文败类。
蓝理早就气得浑身发抖,此时再看那男人的反应,煞白的脸一下子红透,上前狠狠一脚踢中男人裆部:“贱人,去死吧!”
踹完,她转身就走,连设计的那张底稿都不要了,嫌恶心。
与此同时,男人杀猪般的叫声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
蓝理走出会所,对准了前面的一棵树使劲踹了一脚,抽噎了起来,在马路上走的飞快,只是一扭一扭的,姿势滑稽。
莫非同跟了出来,瞧着前面的女人,长腿轻易的就跟上了她。
蓝理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说道:“跟着我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
莫非同双手抄在风衣的口袋中,不说话,脚步声在寂静马路上嗒嗒的轻响。
“他真的是个陶艺大师,他的作品得过很多奖,我很崇拜他的”
“很多名人都收藏他的作品”
“他来我的工作室,看到我的作品,说很有意境,想跟我合作”
蓝理一个人闷闷的说着,说着说着,肩膀垮了下来。
她说得再多,都改变不了那所谓的大师是个人渣败类,她眼瞎的事实。
蓝理脚步一顿,捂了下眼睛说道:“你离我远点儿,我想静静。”
丢死人了。
莫非同开口道:“看你刚才的那眼神,你本来是想嫁给他的吧。”
蓝理的脸再次瞬间涨红,羞恼的捏紧了拳头。
莫非同不等她说什么,仰头对着月亮又道:“我记得上一次,好像是个吧,缠了我两个月,再上一次老实人,对,是个老实人,凤凰男,还没成事儿,一堆极品亲戚找上来。还有上上次”
蓝理的脸色已经涨红成紫色:“你有完没完!”
莫非同瞥了她一眼,却是没完,他道:“我说,你的眼神不是有问题,是大有问题。”
蓝理恼羞成怒大声道:“对,我本来就是个近视眼!”
莫非同跟蓝理,彼此都不来电,之后就说好谁先找到心仪的对象就立即解除婚约。
这几年中,两人平时也不怎么联系,但偏偏每次她找到觉得不错的目标时,就能够跟这个男人遇上。
就跟中了邪似的,偏偏她就那么倒霉,没有遇到过一个可以交往的,每次处于暧昧期的时候就直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