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摇头,过了会儿他又点了点头。
“谁啊?什么样的人?”
小艾说:“我妹妹。”他碰着自己的头发,说,“她喜欢抓我的手指,咬我的手指,也会抓我的头发。”
那是我第一次听说小艾有个妹妹。
小艾道:“她是我的双胞胎妹妹。十岁的时候出车祸,死了。”
“她很晚才学会说话,她会说话以后,也不叫我哥哥,很奇怪,她叫我小艾,在她之前,从来没人这么叫过我……”
“小艾……”我也这么叫他,一声又一声,越靠他越近,我吻到小艾的头发了,我抱住他,开始一下一下地轻轻亲他的头发。
小艾的手机响了,他去了外面接电话,回进来后,我问他:“要出勤吗?”
他摇头,回到了床上,我们回到了那个靠得很近,互相看着的姿势。他的手伸进了我的睡裤里,他握住我的阴茎揉搓,我把他的手拿开,我说:“不用这样。”
我吻他不是因为我有“性”方面的意图,我和他解释,可小艾却做得更大胆,他钻进了被子里,扒下我的裤子,含住了我的阴茎。我想把他拉起来,但他的嘴巴太暖和了,舌头又太灵活,太湿润,我勃/起了,蠢蠢欲动。我也钻进了被子里,问他:“你想做吗?”
小艾卖力地吞吐着,我继续问:“你想和我做,还是因为你的生理需求?你很久没做了吧?”
小艾抬起头,抓住我的胳膊爬上来,他亲我的嘴唇,告诉我:“我想和你做。”
我摸他,摸了好一阵,他硬不起来,我一时惊讶,看着他,小艾却无所谓地表示:“你进来吧,我没关系。”
他说他不是一定非要高潮。
我愣住了,先前的美妙气氛顿时烟消云散,他说他想和我做爱,但是他却硬不起来,这难道没有问题吗?这可能吗?
那一晚,我们没有继续下去,我没能睡着,第二天沈映过来,我喝了点酒,和他聊起了这件事。
除了沈映,我还能和谁分享我和小艾的事情?他给我创造了那么多机会,他还借他的地方给我住,话里话外推波助澜,他把小艾推向我,把我推向小艾。我完全把他当成了我的参谋、顾问。
沈映和我分析道:“可能他有什么心里障碍,可以去看看心理医生,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位,绝对保护隐私。”
心理医生?小艾需要和那个心理医生坦白到什么程度?心理医生会将他划分成某种障碍,某种疾病,然后治疗他,治愈他,他会成为拯救小艾的那个人吗?心理医生会收每小时成百上千的钱,然后在背后和别的人议论小艾,嘲弄小艾吗?
一想到这些我就头皮发麻。
沈映又说:“还是你们随便找一个什么人,你想想,说不定他就只有在某些环境下才会兴奋起来,大千世界,怪人多的是,有的人喜欢偷窥,有些人喜欢被偷窥,或者被光明正大地看着……不是说他不喜欢你,他也说了吧,他说他想和你做,只是一个人习惯了某种情境,你让他突然转变,他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我说:“可能真的是一种病。”
“那你也得找到症结才能对症下药啊。”沈映说,“你现在连他的问题出在哪里都不知道,胡思乱想有什么用?还是找个医生吧,听听专业意见。”
我打心底里抗拒找心理医生这个主意,想来想去,我和沈映说:“那做个实验吧。”
“实验?”
我点头,看着沈映。
沈映说:“我有点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