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看着那火急火燎的身影,南宫暮雪不觉好笑地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男人,打趣道:“你们真的是亲兄妹吗?为什么性格会相差这么多?”

兄妹俩一个像夏天般热情,恨不得让周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她的快乐和朝气,一个却像冬天似的寒冷,即使相隔几米开外都能感觉到那股寒意。反差也太大了吧?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性子是冷了点,但封予灏本人还不算木讷,该幽默的时候他还是会比较正常的。

封予灏只是冲她神秘的一笑,不以为意地说:“你以为所有兄妹都会很相似?”果然是两母子,现在才发现他们连看问题的角度都是一样的,开口就怀疑人家的关系。

视线顺着那道身影一直往外追去,直到她们安全的上了车,才把头转回来。过了好几秒钟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辆车子很熟悉!

“是他?!”“是他?!”两人异口同声地道出心中的疑问,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希望封予馨和“他”的关系还没有什么大的进展,否则他们俩这样偷偷摸摸的恋爱进行中也太过份了!封予馨不明白其中的曲折关系倒也算了,“他”分明就很清楚对方的身份嘛!封予灏、封予馨,再加上那相似的长相,天啊!“他”实在是太阴险了,什么时候和别人的妹妹勾搭上的,竟然不吱声?过份!

两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地出现了危险的算计神情,让坐在对面的谦谦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好可怕!不知道是谁要遭殃,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了,只要不是打他的主意就好。

要知道,他这对双亲大人一旦联手,那真的是所向披靡啊!至少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发现谁有那个实力,能和他们相抗衡的,那简直是自寻死路。

两日后,一家三口就登上了去纽约的飞机,这还是谦谦第一次坐飞机呢。不过他没有丝毫的紧张和不适应,环视一圈之后,就乖乖地坐在头等舱的舒服大座椅里,喝着果汁看电影。

空乘人员发现飞机上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萌物,有事没事的都找了借口过来接近他,尤其是他奶声奶气却要故作成熟的说话方式,总是能轻易地把人逗笑。最令人难以接受的是,人家好不容易给他找来一本游戏攻略的杂志,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一个空姐坐在他旁边,为他拿书和翻页!

晕死!看到那边热火朝天的氛围,有人抢着给他递果汁,有人给他翻书,还有人不时的询问他冷不冷,坐得舒不舒服,南宫暮雪觉得自己的际遇在对比之下是如此的苍白。再一次的完败!为什么这架飞机上没有空少啊?她也是有魅力的好不好?

好笑地看着她一脸忿忿的表情,封予灏抬起手臂将她搂入怀中,顺手把过道的那块布帘拉上,免得她继续受刺激。

“雪儿,难道我们的儿子这么受欢迎,你不高兴吗?”这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啊,每次看到那小小的身影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他都有一股自豪的心情油然而生。

他只想根据儿子的兴趣和爱好去给他提供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让他成为有用的人才,即使他的所有家当最后都会由儿子继承,那也要他先有本事打拼出自己的天地,才有资格。哪怕对儿子再满意,他也不会经常夸赞,当然,有成就的时候还是会表扬的,但不会让孩子有飘飘然的感觉。

不太服气的皱了皱眉,南宫暮雪不屑地说:“我是怕他习惯了这样的排场,以后会越来越骄傲,小孩子是惯不得的,对他们的成长不好。”

小小年纪就知道利用自身的优势去讨便宜,万一长大了也学会钻空子做些投机取巧的事呢?那多不好,她的儿子可不能用歪脑筋去度过人生,这点她绝对不允许。

安慰性的轻拍着她的手背,封予灏轻声说:“宝贝儿,你似乎太过紧张了,你看看儿子那么懂事,不觉得你的担忧有些多余吗?放心吧,他也就是坐飞机无聊,找些人陪而已,你还是好好睡一觉吧,还有十几个小时呢!”

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从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儿子的自律性很强,哪怕偶尔说话毒舌了一些,他也很有原则,不会过份。这孩子还很孝顺,对长辈们说话都很尊敬,对小动物也有爱心。当然,给人家乱起名字,随便冠以什么怪的就除外……

安静地趴着那结实的胸膛,南宫暮雪随意地将自己的小手搭在上面,又触碰到熟悉的坠子,忍不住从领口中把它拉出来。

上面的花纹和图案她已经记得很清楚了,只是至今都没有详细地问过这个东西的由来,凭直觉,似乎有一定的来历。

“灏,你这颗坠子是有什么深意吗?”一般来说,要么是武器,要么是动物做图腾,为什么这里偏偏是一把剑和一个杯子呢?特别得让人想一探究竟。结合他的身世背景,欧洲很多贵族从中世纪开始,就有着各种隐秘的身份,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不过这也只是她自己的猜测而已,她只是对硬兵器稍微有研究,这种涉及历史和文化之类的问题,她还是一知半解的。

微微低下头看向那自小就不离身的吊坠,封予灏一脸平静地说:“我也不知道,从记事时起就一直戴在身上了,没有人跟我说过关于坠子的任何事。也许是普通的传家宝之类的东西吧!”

他只记得,爹地曾经叮嘱过他,不能随便把坠子摘下,务必要随身戴着。因为他骨子里并不是个好奇宝宝,所以也没有去追问,现在也还是觉得那来历并不重要。

听到这吊坠有这么重要,南宫暮雪胡乱猜测道:“你说会不会是你以前的哪一位老祖宗,留下的定情信物,为了纪念他的爱人?”不然就是一颗普通的坠子,有什么必要非得世代相传?又不值钱。

没好气地屈起长指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封予灏失笑道:“你呀,是不是最近看小说了?还是看了什么泡沫剧?哪来的那么多浪漫故事?‘敕擎’也被你编出了一个爱情传说来,你不去写小说真是浪费了。”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说到“敕擎”,倒让南宫暮雪猛然惊醒。坐直身子朝他谄媚一笑,风情万种的说:“灏,你爱不爱我?”

笑容很灿烂,甚至连那双大眼睛都因为笑意而变弯了,只是这笑里藏刀的感觉,还是让人忍不住一阵毛骨悚然。根据以往的经验,每次她有所求的时候,就会露出这样的笑容,而此时还问了这么直接的问题,似乎志在必得。

即使看清了她眼底的那抹算计,封予灏还是要硬着头皮斩钉截铁地表态:“爱,我爱你至深,连儿子都没有办法和你相提并论。”既然都问到了,那他索性就干脆一点,把她想听的话一次性都说了,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满意的听到他的回答,南宫暮雪也毫不吝啬地奖励了一个响吻:“唔,真乖!那你会不会把我想要的东西都给我呢?”

长长而微翘的羽睫随着她眨眼的动作上下舞动,从侧面看去就像是两把刷子般,浓密却很轻柔。那吹弹可破的嫩白肌肤,怎么看都不像是快到三十岁的年龄,身材更不用说了,恐怕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她有个两岁大的儿子。

这些美好之处显然不太适合在此时欣赏,因为从她主动献吻的表现来看,这个“想要的东西”只怕不是一般的物品。

幸得封予灏财大气粗,势力也不小,所以在听到她有要求后,还算是淡定。只要不是让他把她送上月球,不是要买下白宫,其他的一切都好办。

没有丝毫的迟疑,他几乎是不加思索地答道:“没问题,你想要什么都行,我的所有都是你的,包括我的人,从里到外。”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还邪气的特地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不忘轻吻了她小巧的耳垂一下,惹来她的一阵闪躲。

这个举动又换来一个白眼,还附带一句娇嗔:“讨厌!你正经一点啦!”每次都是这样,难得想和他谈正事,他总是喜欢毛手毛脚的。偏偏她自己又不争气,经常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就会分散注意力。

在她的怒瞪之下,男人只好稍微坐正身子,满脸正色道:“好吧,我收敛一点,你说,到底想要什么?”

“嘿嘿,就是那个‘敕擎’啊,你能不能把它送给我?”赔着笑脸的一味献媚,完全不在乎个人形象问题,只要能把东西顺利弄到手,面子算什么?

从他们第一次交手时起,她就对那把商朝的匕首念念不忘了,玩了这么多年的刀,还没有哪把能像“敕擎”一样,让她魂牵梦绕的不能释怀。拍卖会上的介绍来看,这把匕首来头不小,那刀锋的光泽显示着它的锋利程度,所以她就起了贪念,老早就想占为己有了。

看到他迟迟都没有表态,南宫暮雪着急地继续开口道:“哎哟,反正你留着也是放在那里,送给我又怎样嘛?你也知道人家只有那些手术刀啊,这些东西都上不了台面,改天再跟着你这个老大去火拼,我总得有一个拿得出手的武器嘛!灏……你就答应人家了嘛!”

温言软语不管用,她还抱着他的手臂开始撒娇,大有你不答应我就纠缠到底的趋势。这个场景让封予灏想起前两天谦谦想下楼玩的时候,苦苦哀求他的样子,母子俩还真像啊!

在他发愣的时候,女人又百转千回地想了另一个方法:“三个吻换不换?”平时她也是如此这般的“牺牲色相”,就能达到目的了,这次不知道好不好使?

这个提议简直让封予灏哭笑不得,往往她这么积极的时候,必有所求,所以,实在不是什么值得特别高兴的事。她真的太着急了,那把“敕擎”,即使她不开口,他也打算要送给她,在那次的拍卖会上就看出她很喜欢了,只是苦于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时机。

不过他也没打算现在就这么干脆地答应她,否则还怎么讨要更多的福利?别怪他腹黑,那也是前段时间被这女人给折磨得要发疯了,才会稍微“阴暗”地想要报复。

这种时候只能靠装傻来蒙混过关了,闭上眼睛假寐,还故作意识不清地喃喃道:“好困,先睡一觉吧,估计还有很长时间才送晚餐过来呢。乖,睡吧!”大掌轻拍了她的手背几下,并迅速地陷入一片沉默当中,完全无视某女那几欲喷火的愤怒眼神。

很好,竟然敢不回答她的问题?!早已被他宠坏的南宫暮雪,几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当下抓起他的胳膊拉高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也成功地让男人睁开了眼。

看着她一脸气愤难消的表情,还有那兀自咬着他手臂不放的小嘴,真是无语到了极点,他怎么就忘了这女人有着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呢?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她就越是要卯足了劲地去争取,而且还无所不用其极。

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靠过来,平静的俊脸上看不出他究竟有何意图。尽管不解,南宫暮雪还是听话地暂时放过他的手臂,把脸凑过来,等待着听他接下来的话。

谁知等她靠近后,封予灏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确地吻住了她的红唇,让那张菱口物尽其用地发挥最佳作用,省得这女人整天把它放到别的用途上。相比较而言,他还是比较喜欢用嘴来做这种甜蜜的事情。

吻得难舍难分之际,似乎感觉到旁边的气场不对。睁眼一看,本该在过道对面享受众人“伺候”的小人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帘子的后面,还不甘寂寞地拉开一角在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