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到资料中说他不近女色,南宫暮雪就已经开始纳闷了,明明某种功能很正常啊,为什么会不找女人呢?难道是有什么心理障碍不成?那次也是因为他被人下了药,才阴差阳错的有了谦谦,现在看来还真是天注定的缘分啊!
放在身体两侧的拳头不断的收紧,封予灏极力克制住满身的怒气,黑着一张脸说:“我劝你最好闭嘴,否则你的自作聪明会让你丢了性命。”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南宫暮雪动作优雅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牛奶,那白色的液体有一小部分残留在菱唇边,让她不由自主的伸出香舌去轻舔了一下,那样子很是诱惑。
感觉到体内一阵燥热,封予灏恼怒的在心中暗自咒骂,明明这女人可恶至极,为什么还会对她有反应?心烦意乱的倒了一杯冰水,仰头一饮而尽,动作太急促,以至于有些水从唇角溢出,沿着刀削般的下巴一直往下流。
看着那水滴缓缓滑过他凸起的喉结,然后没入领口时,南宫暮雪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尤物啊!这可是活生生的实例啊!比起那些让她整天抱着杂志流口水的帅哥,眼前的这个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可惜就是太过冷酷。
她迷离的眼神和近乎痴迷的表情让封予灏忍不住一阵嫌恶,重重的将杯子搁在桌上,沉声道:“从今天开始,饮食起居也由你负责,工钱我会另外支付。”
这会儿才让南宫暮雪骤然惊醒,反应过来后,一扫刚才的花痴模样,犀利的反驳:“你到底是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我只是私人医生,为什么还要做那些?把我当成女佣吗?对不起,那麻烦你另请高明吧!”
丫的也太自以为是了吧?她虽然喜欢帅哥没错,但并不意味着就要任由帅哥随意的呼来喝去,她又不是草包。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封予灏不得不承认,她气愤的时候变得绯红的小脸,看上去很是诱人。不过他依然面无表情的说:“不是什么都得听你的吗?你连我喝什么都要干涉,那索性都交由你来负责,那不是更省事?”
可恶!怎么会有这么恶质的男人?!就在南宫暮雪准备驳回他那牵强的理由时,耳朵里的微型通讯器传来傅岩那温柔的嗓音:“暮雪,别破坏了行动,要忍耐。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先留下吧,否则他就离开我们的监控范围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仿佛兜头兜脸的给她浇了一盆凉水,狠狠的怒瞪着封予灏足足有两分钟,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之后,她才恢复平静。
“好,我做,不过要是口味不合适,可别怪我。”瞧她做人多厚道,还给人提前打了预防针,既然她得为了完成任务深入虎穴,那就“忍辱负重”吧!如果还敢对她提诸多要求,那就找错人了。
她的任务只是赖在他身旁,然后让组织里那些个男人随时了解这边的动态,可不表示她得对这个万年冰山言听计从,逆来顺受。
也许是封予灏对她还不了解,没有听出她那句话背后隐藏的含义,只是单纯的认为她会故意把调料放混或者份量过多,以此来小小的报复他一下。
可是一连好几天,除了让他吃水煮的青菜,清水烫熟的肉之外,并没有任何异常。只是这样清寡的食物,总是会觉得吃不饱,他只能提出建议,没想到南宫暮雪竟然好心情的满口答应下来了。
所以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封予灏几乎是怀着无限期待的愉悦心情回家,开车的途中还小小的想象了一下等会儿色香味俱全的场景。
但打开门的瞬间就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了,一股刺鼻的焦味在整间公寓里扩散,然后厨房里还有“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把公文包随手扔到沙发上,慢慢的往那个方向走去,刚靠近厨房门口,“嗖”的一下有个不明物体正快速的飞过来,惊得他连忙闪身。
紧接着“当”的插在门板上,他这才看清是一把水果刀!看着满地狼藉,还有几只虾在地上垂死挣扎的蹦着,封予灏只感觉到自己被气得肝疼。
还没等他兴师问罪,那一直背对着她的女人就先开了口:“身手不错嘛!”她也不是有意要吓唬他,只是隐约感觉有人走过来,条件反射的起了防备之心,反正刀架上的家伙多得是。
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夸奖而飘飘然,封予灏一身怒气的走过去,冷声质问道:“你能告诉我这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他出门上班回来,没有满桌的美味佳肴就算了,连一个完整洁净的厨房都没有了?!
墙上被熏黑了一大片,锅和锅铲被扔到了地上,花费巨资买来的德国进口抽油烟机还诡异的被烧掉了一角!最气人的是,那个罪魁祸首若无其事的切着胡箩卜丝,手起刀落之下,每一根的长度、厚度都一样,显示出她良好的刀功。
将最后一块切好后,南宫暮雪才转过身来,一脸无辜的看向他:“诚如你所见,我在做饭,只是不知道那口锅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烧起来,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她可不想被殃及,已经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了,谁想到那火苗还是把墙壁熏黑了呢?还顺带的烧掉了抽油烟机,唉!
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封予灏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还算是个女人吗?”有哪个女人做饭会把厨房烧掉的?他不得不怀疑,这死女人是故意的!
“是不是女人,你要亲自检查吗?”不以为意的向他走去,还极尽挑逗之能事的拉开自己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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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章 谁家的孩子?
封予灏不得不承认,那线条优美的雪颈之下,的确有着更诱人的风景,可惜他现在已然怒火遮眼,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去欣赏。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径自转身走出去,冷冷的撂下这么一句:“我出去吃。”早知道是这样的惨状,那他还不如在外面解决算了,他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相信这女人会好心的为他洗手作羹汤。
扔下菜刀,南宫暮雪连忙追上去,紧紧的扯住他的袖子,不满的抗议道:“我辛辛苦苦的做一顿饭,你居然要出去吃?你知不知道这是你多大的面子?我生平第一次炒菜,你还这样对我?”
靠之!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如今发发好心了还没有人领情,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折腾个什么劲?还不如煮泡面呢!
生平第一次?敏锐的捕捉到这句话后,封予灏的一双剑眉几不可见的轻轻挑了一下,他该感到荣幸,还是要哀悼自己做了小白鼠?再仔细回想,这些天来吃的一律都是白水煮的食物,原来并不是她有意要恶整他,而是她压根就不会炒菜?!
静静的盯着她好一会儿,才无力的做了一个决定:“把你的东西都收拾好,我们出去吃,然后到另一个住处。”
厨房这副惨状肯定要大修了,装修期间这里也不适合住人,他是走了什么霉运才会招惹上这个女人?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一时冲动就把她聘为私人医生。
看了看那惨不忍睹的厨房,南宫暮雪也认同搬家的这个提议。
只是在吃饱喝足再进入另一个公寓时,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是狡兔吗?”不然为什么到处都有房产,而且每个地方都有一应俱全的家具,冰箱里也放着食物,就连他的衣服和日常用品都一样不少。
这家伙不会是被追杀多了,所以要到处设避难所吧?这些就是为了让他每次躲开杀手的时候能窝藏几天都不出门吗?
随手指向其中的一个房间,封予灏淡淡的说:“你的房间在那里,别骚扰我。”说完就迈开步子推开紧挨着的另一扇门,完全不关心南宫暮雪要做什么。
切,傲娇个什么劲?进入房间之后,南宫暮雪才发现这里比之前住的公寓还要宽敞,把简单的行李整理好后,就抱着睡袍准备去洗澡。
谁知推开浴室的门后,映入眼帘的那一幕把她给震住了:本该在房里的男人,此时正舒服的闭目仰躺在浴缸里,头下垫着一块毛巾,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乖乖,在那黄色的暖光映照下,他立体感十足的五官显得更迷人,就像是古希腊神话里的神祗,不怒而威,却又散发出无穷的魅力,让人舍不得将目光移开。南宫暮雪就这样靠着门,像欣赏一幅油画似的,贪婪的盯着那副精壮的身躯。
可惜了!浴缸里为什么要有这么多泡沫?胸口以下什么都看不见!真扫兴!不过光是那结实的手臂和线条紧绷的肩膀,就可以看出这男人身体素质有多好,平时一定没少锻炼。
“看够了没?”像是有感应般,封予灏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准确的猜到了她的举动。这女人不是一般的思想开放,不在乎自己被别人看光,见到男人时还两眼不断冒桃花,有这么色吗?
悻悻然的收回自己的视线,南宫暮雪淡然自若的耸了耸肩说:“有免费的为什么不看?再说了,你也没告诉我,浴室是相通的。”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姐看你那是对你的抬举,要不是你还有几分姿色,我还不屑多看两眼呢,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不等封予灏再说什么,她就自觉的退回了房间,顺带着把这间公寓的布局也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地方像浴室这么诡异,这才放下心来。
也许是有过惨痛的经验教训,封予灏再也不敢奢望她能做出一顿好吃的饭菜来,除了毫无怨言的吃着她的“水煮”营养餐,偶尔只能亲自下厨去祭一下自己的五脏庙。南宫暮雪也乐得清闲,巴不得他每天都回来做饭,好让她也能顺便解解馋。
这天照例是饱餐了一顿,也许是吃得太饱,她关着灯躺了半天还是睡不着,最后百无聊赖的拿过手机翻看谦谦的照片。这小子,竟然几十张照片里都没有一张是笑着的,什么怪毛病?就跟他老子一样,万年冰山,堪比扑克脸!
正想着是不是要打电话回家去逗一下那小萌物,忽然就听到了门锁扭动的声音,奇怪,都快半夜了,这男人要去哪里?喝酒?还是有什么秘密行动?她到底要不要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