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程嵩远绯闻缠身,是非不断,之前还牵扯到一起交通命案。出于商业利益,那我肯定选择程小沐同学。”叶笛一搭一档,一唱一和,以他在商界的影响力,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洪昶推了推鼻梁上的暴龙眼镜,与叶笛握手致意:“叶先生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我还需同总公司商榷才能决定。”
叶笛端着酒杯,修身如玉:“你们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戏要演全套,反正这么隆重的广告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替换的,程沐继续表演:“你们品牌的年轻理念与我不谋而合。喜欢的事物是无价的,如果有幸可以合作的话,代言费会让双方都满意。”
目睹一切的肖冠露出不可言喻的笑容,眼底深如寒潭。
叶笛绕过肖冠身边,为程沐引荐重要人物:“程小沐,这位是涂术,最年轻的政协副主席。”
涂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程沐:“你好,听叶笛多次提起过你,把你夸的天上有地下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想听听你的政见。”
“你好。”程沐礼貌地鞠躬,“我希望做一个为人民说话的公仆,引起群众灵魂共鸣,呼吁大家关注弱势群体。跟别人相比,我的优势应该是对公众的影响力更大。”
政商勾结,沆瀣一气的水比娱乐圈更深。叶笛拍拍涂术的肩:“对啊,这是我们都无可比拟的。交个朋友吧,因为优秀的人是相互吸引的。”
程沐看了看时间,笑意清浅:“学长,我先走了。”
叶笛露出失落的眼神:“他回来了?好,你路上小心。”
新年的街道上,两旁的梧桐树上挂满了一盏盏红灯笼和中国结,许多商铺张贴着寓意吉祥的对联或者横幅,商店的功放热热闹闹地播放着当下最流行的音乐。
程沐刚进门就瞧见了程嵩远煞有其事地系着围裙在捣腾。
餐桌的托盘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二十来个小汤圆,像一个个翘首期待他归来而探出的圆脑袋。
程嵩远被面粉溅了一身,眼角下挂着一滴白色的粉末,他的手黏糊糊的指着托盘:“这排是奥利奥馅,这排是士力架馅,这排是葡萄干馅。”
程沐望着这些黑暗料理,撇嘴道:“嵩远,你是把我家的存货都扫荡了吗……”
程嵩远倾过身子,凑到他耳边:“我想把你扫荡了。”
酒会的美食是一种摆设,让人望眼欲穿,却是中看不中吃,汤圆一上桌,程沐食指大动,扫吃殆尽。
见程沐如此赏脸,程嵩远一下午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明媚如初。
程嵩远一边收拾着厨房,一边用手机观看视频,他的脖子很性感,低头或仰视,总像白天鹅一样高傲而有韵味。
这是一段程沐几天前的竞选演讲,原本属于私密行程,而且政界的消息一般是不会曝落于公众的,却不知道被谁偷偷录制上传了。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才有了路,每一条路都是一种生活方式,不代表前人走的路就必须要走下去的,为了周遭指指点点,而放弃了自己所坚持所热爱的。非洲割阴的习俗,女子长大后必须割,有不愿意随波逐流的,邻居就出闲话,骂她败坏风气,以致父母觉得颜面尽失,流言蜚语无形逼着世人屈服。那些有病不求医,吃香火的村庄;那些一夫多妻制的年代,都只是局限在自己狭义领域里的观点,谁又妄想说服谁。有些很可笑的习俗,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然,只缘身在此山中,而我们每个人都其实是故事的主角,对于自己奉行的,深信不疑。”
程沐身着loewe浅蓝色衬衫与dsquared2黑色西服亮相北京政协会议中心,明亮的眼神纯净又带着沉稳,嘴角的微笑温柔又感染力十足,无形之中散发出精英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