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跋其胡,载疐其尾,程嵩远转头看向角落,正好对上孙影夕的目光,孙影夕即刻低下了头,五味杂陈,为什么总在最窘迫的时候遇见他,这就是宿命吗?
“手机忘在车上了,我去取一下。”程嵩远就像弦上的箭,尽管深恶痛绝,却是进退两难。
一个人影尾随而至,微微卷曲的黑发拢在脑后,轻巧地垂挂着,是娉婷万种的孙影夕:“嵩远哥,你快走,这是哈哥设的局,他要害你。”
“关你什么事?”程嵩远傲慢的没有正眼瞧她。
“因为你救过我,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有些人注定只能惊艳时光,而不能温暖岁月。在这份爱面前,孙影夕卑微的抬不起头,她连说一句喜欢他的资格都没有。
程嵩远上下打量着她:“程沐到底喜欢你哪一点!你对得起他吗?”
想起程沐,孙影夕心有余悸:“我跟程沐不是媒体报导的关系,我哪里高攀得起。”
太多的人为了走捷径而迷失了本性,程嵩远义正辞严地斥道:“不管面对什么处境,我们总有权利选择成为怎样的人。”
“太晚了,我就是他们手里的一件玩物。”孙影夕欲言又止,被拍了照片拍了视频的她骑虎难下,像一个被控制的提线木偶有着无法挣脱的牢笼。这个城市没有草长莺飞的传说,她必须活在现实里面,“你相信我一次,我不会害你的。”
回到车边,并没有瞧见小武哥的身影,程嵩远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出于礼貌,他回头向那些大佬告辞。
“小远,这么快就要走?”一位中年男子手劲很大的抓住了他。
“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婊气冲天的鲁嘉乐忙着起哄。
“财哥,别生气,我来陪你喝一杯,好嘛。”孙影夕拉走那男子,坐在他腿上又搂又亲,虚以委蛇。
“小远啊,喝了这杯酒,别那么扫兴哦。”那位雍容的金发妇女站起身来,将一只手搭在程嵩远腰间,“哟,这腰细的,比女人还苗条啊。”
突然,孙影夕发出一声惨叫,这个变态色狼居然咬破了她的胸前,面上带一种得意和莫名的满足感□□。
简直是一群衣冠禽兽,程嵩远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拍落那只咸猪手:“你们是觉得自己可以一手遮天?还是觉得我可以任人鱼肉?”
“和气生财,别这样说,魏姐还不是喜欢你嘛!”终于有人意识到程嵩远并非他们平日里可以随意玩弄的小明星,出来打了个圆场,“来,小远,到哥哥这边坐。”
程嵩远怒不可遏地推开财哥,脱下外套遮住孙影夕流着鲜血的胸口:“我送你去医院包扎一下。”
魏姐投去鄙夷地眼神:“咬的又不重,小远,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程嵩远气的失去了理智,脱口而出:“咬你一下试试啊!”
无奈这般的横眉立目成了魏姐眼里别样的调情:“好啊,我们去开房,你想怎么试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