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如果姓于的不管这件事怎么办?”接到消息从广东匆忙赶回来的郑长云第一时间找到了郑邦辉,眉头紧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啊!”
“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听到郑长云提出的意见,郑邦辉却是淡淡一笑,就让郑长云在他的面前站着,也不让郑伯去搬条凳子过来,只有这样,郑邦辉才会觉得郑家还在自己的掌握当中,郑长云始终只是他几个儿子里面的一个,而不是现在的创科集团董事长!
郑长云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个对权势痴迷到极限的父亲心里头在想些什么?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郑邦辉太过自信,最后事情没解决不说,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作茧自缚啊!
想到这里,郑长云微微朝着郑邦辉低了低头,说道:“爸,于海清毕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所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万一要是出点什么岔子的话,恐怕到时候连后悔都来不……”
“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郑长云的话多说一个字,郑邦辉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等到郑长云说到最后的时候,郑邦辉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他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一掌拍在了身旁的石桌桌面上,说道:“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你出差一趟刚回来也挺辛苦的,先下去休息吧。”
摆摆手,坐回到石凳上,转瞬的功夫就像是睡着了一般,看都不看郑长云一眼!见到郑邦辉摆出的此番姿态,郑长云也只能在心中暗恼,却又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说到底,集团的股权不在他的手上,在拿到股份之前,面对郑邦辉他这个做儿子的也只能装出一副孙子样,生怕就惹恼了郑邦辉,然后鸡飞蛋打,平白便宜了他其余两个兄弟和姐姐!
所以,郑长云也只能将心中的恼意强行压下,一言不发的朝着郑伯点点头后,转身离开了后花园。
直到郑长云离开,闭上了双眼的郑邦辉才重新睁开双眼,对着郑长云离开的方向重重的哼了一声,不满道:“我这还没死呢,就想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了……简直是败坏家规!这个孽子!”
听到郑邦辉的话,郑伯却也不能再在这件事情上插句嘴,只能是淡淡一笑,垂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郑伯知道,郑邦辉对权势的迷恋确实达到一种让人无法想象的程度。现在在创科集团当家作主的是郑长云,所以郑邦辉不待见郑长云,如果不是郑长云当家作主,而是其他的几个子女呢?恐怕也是完全一样的!
所以在这个问题上,郑伯也只能保持沉默,耐心等待着郑邦辉一个人自言自语似地在那里发泄着,完全没了平曰里那种一家自主的威风。
郑邦辉轻哼着说道:“他真以为我没想到这个可能吗?在我面前自作聪明,他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还有我这个家主吗?!”
郑伯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动,很是恰当的往前轻迈一步,压低了声音问道:“老爷,难道您就不怕于海清那小子突然撂担子吗?”
“哼,怕,我为什么要怕?”郑邦辉的脸色显得有些狰狞,却又有些自得,无比诡异的神色看的郑伯也难免的一阵心惊肉跳。
正当郑伯有些不明所以的时候,郑邦辉才轻哼着说道:“六年前,迫于于海清那混蛋的压力,我把集团的管理权放给了郑长云这小兔崽子,六年之后么……只要我愿意,于海清就得乖乖的让郑长云把集团再给我吐出来!”
“老爷的意思是……”郑伯提问的很恰当,既不会给人突兀的感觉,又迎合了郑邦辉卖弄的心思。
果然,听到郑伯的询问,郑邦辉的脸上就挂起了些许自得的笑意,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些年我让你搜罗了那些个稚气未脱的男童送到庆州东郊的别墅给于海清享用,我这手头可有不少他和那些男童‘恩爱’的录像、照片……他如果要翻脸的话,我也会让他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连他那老子……也休想躲得过去!”
郑伯这才恍然大悟,紧接着心里头就泛起了一股子寒意……这老东西,还是跟当年一样那么阴毒!于海清可曾想到过,在他享受郑家为他搜罗的男童时,也是在给郑邦辉提供足以威胁他于家全家的证据?
在这种情况下,郑邦辉也确实不需要担心于海清不在这件事情上出力,虽然抖落这些照片之后,势必会和于海清势如水火,但拿捏住于海清命脉的时候,郑邦辉又何须再想太多?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不会和于海清闹翻,那样对双方可都没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