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米转身离开,不理睬这个姐姐。她还没告诉妈妈,三姐偷拿走了她钱包里攒了三年的零花钱,她现在连买彩线的小钱都没有了。
看着依米离开,依小胖转头,对着孙书惜耸耸肩,说:“小丫警惕心忒小,被偷了钱包也不知道,要不是我兄弟们又给弄了回来,她又该哭了。直到现在,她还以为是我偷拿了她的钱,她也不想想,我怎么会没节操到偷她的钱呢,真是又笨又呆的。”
虽然背后说小丫的悄悄话,有点窝囊,但是,她也只敢在娘面前说这些话,要是她敢当着大姐和二姐的面说这些话,大姐和二姐就敢揍她。小丫就是大姐和二姐的心尖子,宠着护着暖着,就怕被染上点其他的颜色。
孙书惜淡淡的飘过去一眼,说:“你要是聪明,就考个大学来看看。”
依小胖被噎。
孙书惜心里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熨斗,坐到依小胖面前,认真地问:“我知道你心里有成算,能把你的打算给我说一下吗?我很忧心。”
依小胖脸上的傻笑没了,抿抿嘴,说:“软糖说他的亲戚在维多海域的沿海地区建了一所综合大学。如果我有让他们眼前一亮的一技之长,就能被破格录取。”
“一技之长?”
“嗯,我唱歌不行、跳舞不行,我在考虑是不是跟小丫学习学习刺绣。”
“就你?”孙书惜嗤笑,不怪她笑话三丫,三丫这种粗手粗脚又坐不住的人去学刺绣,怎么听怎么像天方夜谭。
依小胖托着腮帮子,愁眉苦脸地说:“好吧,您也别嘲笑我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刺绣什么的,我也只是说说。”
谈话就此截止,依小胖愁着学点啥技能,孙书惜反反复复地想着三丫说的话。
“三丫的话让我有了点别的心思。”孙书惜把白天里依小胖的话转述给了依海。
依海琢磨了会儿问:“在给小丫打算?”
“嗯,这个学校听三丫说,坏境挺好,吃食也好,小丫正好有一项招人稀罕的本事。”自从她察觉到小丫在学习方面的驽钝后,就存了让小丫专精一项的心思。小丫对刺绣的喜爱程度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想。这十年如一日的摸索下,小丫在刺绣方面已有小成。
“小丫还小。”况且在家里人的宠溺下,小丫的自理能力很差。
孙书惜停下了话头,小丫的天性清澈透亮,让人一眼都能看透,又在三个姐姐的娇宠下不谙世事。把这样的一个小小人放到外面,她确实不放心。
这件事还需要在估量估量。
遇大事儿找土豪大姐,遇难事儿找奸诈二姐。依小胖对自己两个姐姐的定义如上。
在她纠结了一夜也没想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后,就把这个难题甩给了二姐。常说,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她琢磨着二姐每隔一段时间就来磋磨她一顿,二姐应该是最了解她几斤几两重的人了。
依佳见多识广,很快就找到了依小胖的天赋——灵敏的味觉与嗅觉。
“你有两条路走,一是锻炼嗅觉,比如辨识香水。二是锻炼味觉,比如品评红酒。”依佳在电话里言简意赅地给依小胖指了两条路。
“香水和红酒可都是奢侈品。”依小胖啧啧舌。要跟二姐说的那样锻炼嗅觉和味觉,太烧钱了。
“我打钱给你。”依佳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她最近在忙着一个课题,没这瞎功夫跟三胖胡扯。如果是小丫,她还愿意多谈一会。
依小胖背着手,在西屋里转来转去,拿着一个电话,拨了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软糖,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去环球旅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