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生认真的注视下,何进又补充:“只是一个意外,能牵连到赵阳他们大伤元气算是惊喜,我也没料到和黑魁作对的是赵阳那帮人,只是因为少康求到我面前,我打探黑魁那帮人时算进去了。”
“舅,我没到料事如神的地步。”何家苦笑一下。
叶生一想,确实,赵阳和黑魁两波人火并,得到的结果是两败俱伤,自此县城少了几帮二流子小流氓作孽,能消停一会,且还引起了整个县城的重视,决定整顿一下社会上的无业游民。
不仅如此,因着赵阳这个官.二代参与其中,迅速惊动县公安局出面,这势必会牵连到他身后的靠山,如果县里反应够快,借此还能拔除赵家人这颗毒瘤。
这都不只一石三鸟的计策了!
如此谋划,单靠何进一个十七岁的学生,叶生想想,何进确实不至于逆天到这种地步,能面面俱到算到如此多的层面。
况且何进都说到这份上了,心软的叶生没有不信他的理由:“回去后和你那几个同学老实待在学校里,我和你的班主任还有庄校长都会护着你们,派出所那边如果传唤问话,我也会继续出面交涉,别担心。”
何进道谢:“谢谢舅帮我圆场,那我回去了。”
上午那会要是没有叶生及时赶到,还不一定能这么轻松打发掉那个郝汉老师。
“嗯,天黑,小心路。”何进走后,叶生畅想了一下赵父落马,县里没有赵家人为非作歹的美好未来,心情十分之欢快。
不过也只是想想,赵家人对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趾高气扬,气焰嚣张,在外面的行事做风不说有多谨慎,至少明面上上头揪不到大错。
这也是为什么赵父那一届领导班子,这么多人都被撸了下来,就他一颗老鼠屎还没被挑出来。
——
再说何进,走出出租屋,神色忽然一松,手心捏了一把汗。
何进也没想过能瞒住他舅,他策划了两派让斗殴的事情,但有些事的出发点,他仍然不能打着他舅的旗号。
他舅的心性纯善,不比他。
所以在这一点上,他仍然算欺骗了叶生。
他确实是个天生的撒谎高手,想骗住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也完全没有任何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