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三月里叶生初次来这里时,真是天差地别的待遇。
叶生手里抱着一个娃,手上牵着一个娃,正儿八经说:“祈乐天同学,你的班主任拿你实在没办法,托我来做个家访,关于你上周月考……”
祈乐天忙不列颠打断叶生:“何老师你行行好,留个面子呗。”
“哦?”叶生识趣道,不提祈乐天在月考全科考零分的惊人壮举,“既然如此,你小舅在吗?”
祈乐天后背一凉,怎么还要进来!
“何老师你别这样,你看你还带着小鬼头,哪家老师家访还带着娃的,不如你先回去?回头我一定跟我班主任那写报告。”
祈乐天可怜巴巴边拦叶生边求情,因为叶生手里抱着孩子又不敢使力。
叶生是充耳不闻,如入无人之境。
他扫视着这个套房,不理会祈乐天的求情话,反而问:“你们在这住了多久,准备什么时候离开?总在酒店住下去也不是办法吧。”
祈乐天毫不在意道:“没事,我舅有的是钱。何老师你看看……”
叶生看着搓手的祈乐天,一副不知民间疾苦的傻白甜样,深深叹气:“以后谁养的起你。”
祈乐天登时炸毛:“凭什么不能我养别人!”
叶生:“哦,口误。”
祈乐天吼完条件反射捂嘴:“我舅还在睡觉,不能吵,他有严重的起床气。”
“你舅还在睡觉?!”叶生震惊回头。
“是,所以何老师,要不咱改天——”
祈乐天一句话没说完,就看着叶生放下两孩子,直冲沈昱的房间而去,敲门、开门,驻足叫人:“沈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