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托着小脸,说些孩子气的话,于洋恨不得给他灌两瓶啤酒,催他长大。
“我是不是……”变成了他以前最讨厌的那种人。
叶生怔怔嗫嚅。
他的准则应该是,交朋友做事凭心不凭利益,处感情也应该光明正大,而不是与人虚与委蛇。
可他现在都做了一些什么呢。
“咋的,这是又要疯一个的意思!”于洋敷衍引发不行,简直抓狂。
想当年他高考怎么就发挥失常了呢,他要是不发挥失常,也就不会考上这个大学,不上这个大学也不会带叶生去春城旅游,不去旅游也不会遇到沈昱,这样鹿鸣也不会有机会遇到秦也,不遇到秦也,鹿鸣也不会走上一条流浪的路……
所以一切的源头都在他身上吗?!
于洋的懊悔劲就跟武林外传的佟湘玉一样,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于洋痛苦地放弃了他美味的小火锅,准备把人应付过去再尽兴地吃。
叶生要是能这么简单讲明白,就不会出现在这了。
他皱紧眉头盯着热腾的火锅,迟迟说不出话。
老实说,戏演到最后,谁也不能不投入几分真心,即便开头的目的不纯。
他是能感受得到的,切身的体会远比外人的劝告来得真实。
现在的问题是,是他在演戏,用纯良乖巧的外表,欺骗沈昱对他的感情。
叶生陷入自我谴责的无端痛苦中。
他在畏惧沈昱,忌惮一个想爱他的人。
一方面保持着对自我认知的绝对清醒,一方面割舍不下与沈昱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