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生转回头爬上床。
床下潘能不屑地哼了一声。
吴点七还有点可惜的样子。
不久,那个擅长息事宁人的和事佬方喆也回校了,叶生寝室的全员到齐。
整晚叶生辗转难眠,一来是总忍不住琢磨那个男人沈昱对他说过的话,二来是无良舍友潘能折腾到了一两点。
第二天七点起床,叶生迫不及待去上课,寝室他是待不下去了,没有比这更令他压抑的地方。
吴点七操起书追上他,以开玩笑般的口气说起昨晚的事,最后一语双关:“难不成你一辈子都是忍让迁就别人的命。”
他还等着看叶生爆发一次呢,可惜了。
这人嘴巴也是臭的。
叶生又气鼓了脸。
叶生很想说不是。
可是一个人的性格不仅是天生的,更有后天环境的影响。
他的父母一辈子老实巴交,幼年父亲过世后,他母亲为了撑起一个家虽然强硬起来了,却是待他愈发严苛,等闲不准他招惹外人,因为他们惹不起。
从小在外面受了委屈,家里人要么怪他不懂事,要么让他忍着点,不要惹事。
叶生想想,往后毕业回去了,只怕也是这样的命。
心底对外面世界的渴望就越发强烈。
他叶生暗搓搓滋生的野心,与他外表表现出来的乖觉不一样,他总想飞得更高,看得更远。
好想孑然一身,无拘无束,这样,哪怕他在社会上撞得头破血流,他也心甘情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