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怎么样?”一直听说他很不好,我非常担心,可恨现在自己又不能照顾他,陪着他。
“情况不太好,身上的伤倒不是问题,只是身体很虚,又不太愿意让医生接近,伤口恢复的才比较慢。”
“这不行,他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让医生治疗?”我有些焦急。
“悦姐你先别急,他一定有他的道理。”阿城在一旁安慰我道。
“那现在怎么办,我要救他出来。”我斩钉截铁的说。
“恐怕不行。”阿大蹙着眉头,十分严肃的道:“银灵对他看的很严,几乎事事亲力亲为,这岛上戒备森严,出入都不容易。
就算我们能潜水进来,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救出去。如果他现在是健健康康的,里应外合,倒是有几分把握,可是他现在几乎处于昏迷状态。
退一万步说我们侥幸救人成功,也没有办法带着他潜水,这会对他生命造成危险的。”
“可是,这……”我咬了咬唇,阿大分析的很有道理,的确是这样的。我看了眼那栋二层小楼的方向,怎么办,我们现在近在咫尺,我却连看一眼他的机会都没有。
“悦姐,你先别急,现在起码知道人还活着,其他的我们再想办法。”阿城怕我一时心急,做出什么举动让人生疑,急忙低声劝慰。
是啊,我现在起码知道他人还好好的活着,也知道了他的下落,还受着很好的照顾。这不是天大的好消息吗,救他,只是需要时机。
这么一想,我也冷静下来了。
沉思了片刻,对阿大道:“辛苦你一下,连夜出去,把这个消息通知宋云磊和方铎,我想,他们也许会有办法。”
这岛上易守难攻,这几天我几乎走遍了岛上的每一个角落,一旦发生冲突,肯定会死伤惨重,我不能因为我让大家赔上性命,这也不是上官逸愿意见到的。
更何况,银鲨跟我没有任何冲突,目前也没有跟任何国家出现什么矛盾,或者做什么黑交易,动用上官逸的势力也是不可能的,师出无名。何况,我现在就算肯定银灵守着的人是上官逸,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去说服军队的人。
在这里又待了几天,阿城和银鲨的谈判基本达成共识,而我听说那位“易先生”的身体突然有所好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对银灵也不再那么抗拒了。
听到这些,我心里既高兴又不是滋味。
高兴他身体终于见好了,难过他对银灵的态度,难道说他被她感化了吗?我和阿城将要启程回南疆,临走前一天晚上,银鲨安排了个小型的宴会,邀请的人不多,但也都是重要的人物。
这天晚上,我也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银灵。
宴会到一半的时候,一个穿着异域服装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身材非常高挑,一看就是个混血,脸上带着笑意。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银鲨走过去,虽然板着脸,但听得出语气中带着宠溺的味道。
“哥。”银灵跺脚一笑。
“怎么,听说你那位心上人这几天见好了。”银鲨揶揄道。
“是啊,医生说了,他身体素质本来就好,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了。”银灵说着挽上银鲨的胳膊,撒娇的说道:“哥,你说他是不是被我感动了,前些天都不肯让我近身,最近不知道怎么就开窍了,也肯接受治疗了,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一张脸,不过我给他拿的吃的,他都不抗拒了。”
我就站在不远处,看着银灵一脸的笑容,跟银鲨说着话,言语间,不难听出,她对上官逸的爱慕。
她的每一句话,对我来说,都犹如剜心一样。
“悦姐,你还好吧?”阿城端了一杯水给我。
“我没事。”我摇摇头,从他手里接过水杯咕咚一口见了底。
“你别多想,现在他处处受制,也许有什么打算。”银灵的话,阿城也是听见了的。
“我没多想,就是心里不太舒服。”对于上官逸,我是非常相信的,只是有点嫉妒银灵现在能在他身边,我却不行,心里又是担忧又是心疼的,很复杂。
“南疆那边有消息吗?”阿大回去好几天了,不知道传没传消息过来。
“暂时没有。”
我点点头,“我先回去休息了,待会儿银鲨问起来就说我困了,明天还要赶飞机,先走了。”这种宴会本来我也不想参加,这些人都是银鲨请来的,我一个不认识,也不想跟他们应酬。
“好。”阿城叫来两个人,让他们陪着我回去。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留下来到宴会结束,不然不合适。
“易,你是来找我的吗?”我刚要转身从另一侧离开,就听见身后传来银灵的一声惊呼,伴着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我本能的转身,朝那边看过去。
见六个保镖簇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当我看清楚那人的脸,我的喉咙一堵,心头发酸,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
我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异样,急忙背过身假装整理衣服,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强制自己把眼泪逼了回去。
上官逸,这次不用再有任何的怀疑,眼前的人,就是上官逸。
只是,他高大的身影,此刻清瘦了很多,脸色很苍白,整个人瘦的就像是纸片似的。但那双眼睛,依然深邃。
银灵挽住他的手臂,他没有拒绝。
我看到银灵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那笑却深深刺痛了我的双眼,尽管我知道上官逸不会跟别的女人有什么,但还是会吃醋嫉妒。
银灵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他始终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抗拒。
我期盼着他能看过来一眼,可是好半天,都不见他有一个眼神,或者说,他的目光始终在银灵的脸上,根本就没看向任何一个地方。
“悦姐,你先回去休息吧。”阿城说。
我点点头,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别激动,从长计议。
刚要转身离开,又听见银鲨叫我,“悦姐。”
越想离开却越是离不开,我稳了稳心神,强扯出一个笑脸,“有事吗?”
“你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