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姐,您消消气,消消气。”阿城一个劲的说好话,我不耐烦的骂了句,“滚滚滚,赶紧滚出去。”
“是!”
这一场戏做完,我们互相比了个ok的手势,阿城就退了出去。
我拿了衣服走近浴室,温热的水冲撒在我的身上,脑海里一直徘徊着阿城的那句话,“上官逸有可能在a国”。
上官逸,你真的在这里吗?你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想我?
这段时间总是睡眠不好,我知道还有一场硬仗等着我,为了上官逸,我要攒足精神和体力,洗了澡就一头扎在床上,睡觉了。
只是,睡得很不安慰。
我又做梦了,又梦见上官逸。
这次,梦见他浑身是伤的躺在一个屋子里,屋子很豪华,就是风格比较特别。他躺在床上昏迷着,嘴里却一个劲的念着“傻丫头”,身边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在照顾他。
他突然抓住那个女人的手,“傻丫头,我的傻丫头……”
“上官逸,那不是我,那不是我。”
我再次从梦中惊醒,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想起这是a国酒店的套房,吓出一身冷汗。幸好我没有叫喊出来,不然可就糟了。
我起身走到窗边,外面的天,已经暗了,熙攘的街道上亮起了街灯,印在玻璃窗上出现无数个点点斑驳的光影。
我把手放上去,不由的苦笑。
想着刚才的梦,心里酸酸的。
上官逸,现在你对我来说就好像这光影,看得见摸不到,甚至不知道这个光影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从那次梦见他中枪坠崖以后,我就经常会梦到他。
有时候是梦见他垂死挣扎的样子,有时候又是清醒着但却不吃不喝……
这一次,又梦见他昏迷着喊我的名字,还出现了一个女人。上官逸,你是不是又招惹什么烂桃花了,你不是答应过我,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跟任何女人搞暧昧吗?
我吃醋了,妒忌了,妒忌我自己的梦。
外面突然传来响动,我隐约的听见阿城的房门打开了,便离开窗子去了客厅处的玄关处。
“阿城兄弟。”是银鲨。
“你来了。”相较于银鲨声音中透着的热情,阿城就冷漠了许多。
“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银鲨语中带笑。
“还说呢,我们悦姐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坤哥宠她宠的要星星就不带摘月亮的,什么时候受过你这种气,你这次也是过分了点,我可是帮你说了不少好话,待会你自己看着办吧。”阿城没有把银鲨请进屋里,两个人就站在门口说话,我听的就比较清楚。
“你跟坤爷时间最长,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小心为上总是好的,再说,我这不也是为了悦姐的安全着想吗,你帮个忙,待会我亲自赔罪。”
银鲨这态度倒是挺好,但语气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我暗暗嗤笑,为了我的安全,这理由真是够冠冕堂皇的。
想着,银鲨的声音又传来了,“兄弟,欢迎晚宴已经准备好了,给带个路吧。”
“等我换身衣服。”阿城懒懒的道。
我急忙回了卧室,看了眼地上被我摔碎的东西,为了逼真,就没让人收拾。
“叩叩叩!”外面传来敲门声:“悦姐,银鲨来了。”
我没吭声。
阿城在外面又道:“悦姐,银鲨来接你去欢迎晚宴。”
我想了下,抓起一个水杯朝着门板砸了过去,啪啦一声,气呼呼的道:“还欢迎什么,不是早欢迎过了,拉着我逛了三个小时的风景呢,我这个路痴都把机场路记熟了,回去自己走都丢不了。”
门口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抓了个房间里的摆设,也不管是什么,随手就扔向门板,反正黑手党有钱,他们赔吧。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声音,“悦姐。”这回是银鲨的声音,“悦姐,这是误会,惹你不痛快了,银鲨在这给你赔礼,你消消气,欢迎晚宴都准备好了,就当给坤爷一个面子好不好。”
这个银鲨,还真是能屈能伸,说起小话来真是顺溜,还知道拿桑坤说事。
我见此这样也差不多了,见好就收,太过了就不好了,还有正事要办。
我没好气的冲着门口道:“等着。”
说着换了身衣服,照了照镜子,眼圈还是很重,我拿了气垫霜和粉底,在眼周围抹了一圈,直到看不见,才满意的笑了笑。
我现在这个身份,是要什么有什么的桑坤的太太,人人尊称的悦姐,这次又来谈生意的,当然要神采奕奕,不能出现任何颓废之色,以免让人生疑。
一切觉得妥当,我才打开门,扬了扬下巴,银鲨陪着笑脸道:“悦姐,请。”
我哼了哼,趾高气昂的踩着高跟鞋率先走了出去。
阿城自然要跟在我身后,银鲨距离我两步远,稍微落后我半步,照理来说,他跟我平起平坐的身份,不比这样,这是自知理亏跟我表诚意呢。
楼下,阿城带来的一众兄弟已经在大堂站成两排等候了。
我看了眼门外,银鲨也带了不少人,不过都没进酒店。
出了大门,银鲨先走向一辆车,一个保镖给我打开车门,我矮身坐了进去。
一路上,我始终绷着一张脸,不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