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节(2 / 2)

“傻丫头,你不知道看路识途累死马的道理吗?”

“你带我去看看吧。”反正这一个月,走到哪算到哪。

“你怎么知道我能带你去,万一我不认识呢。”上官逸揶揄的问道。

“切,你要是不认识,还能讲的这么绘声绘色,说不定那个战士的后事你还帮忙参与了呢。”上官逸这个人,可不擅长讲故事,要不是他亲眼所见的,绝对讲不出这个样子,虽然讲的也不怎么地。

“就你机灵。”他说:“明天我带你去看看李奶奶,今年都七十多岁了。”

第二天一早,我跟上官逸告别了姚山的父母,启程去了两百公里外的镇子。临走前,上官逸把一打钱用报纸包裹好,塞进了这两天给我们盖的被子里。

老两口一直送出我们好远,才在我和上官逸的催促中,恋恋不舍的回家。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我们俩刚坐车到县城,准备转车,就看到当地部队的军车停在客运站的门口,几个穿着军装的人见到我们,急忙迎了上来,冲着上官逸就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上官少将。”

上官逸拧了拧眉,脸上的表情有点沉,我知道他这是不高兴自己的假期被别人打扰,更不高兴这些人这么劳师动众。

不过既然人家都来了,上官逸也不能再说什么,只摆了摆手,“我今天没穿军装,大家都随意吧。”

这意思很明显,我在休假,你们打扰了我。也是告诉大家不用拘礼。

为首的是个两杠两星的中校,听到上官逸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听说姚山家来了个穿军装的,我们最近没派人过去,想了想,也就是你来了。”

这中校倒是心思聪敏,长得一般,不过挺耐看的,但看样子也不是陕北的人,多少有点京都的口音。看年纪比上官逸要大好几岁,估计没有四十,也快差不多了。

“所以,肖营长就跑这里来堵我了。”上官逸似笑非笑的说。

我这才知道,这个中校姓肖。他挠挠头,“少将很少有时间过来,我就想,你一定会去看李奶奶,所以就……”

“行了,一起去吧。”上官逸挥挥手。

“诶。”肖营长立马喜笑颜开,指挥着跟来的两个警卫员道:“快帮忙拿行李。”然后又看着我说道:“这位就是嫂子吧,你们的故事,在军营里都传开了。”

我见过太多的战士了,可是面对着肖营长的热情,我还是头一回有点腼腆,笑着点了点头。“肖营长好。”

“嫂子好嫂子好,你现在都成了我们军营里,战士找女朋友的标准榜样了。”

“呵呵。”我干笑两声,感觉到周身一冷,见上官逸满脸冰霜的看向肖营长,“你说什么?”

肖营长见这情景,立马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那个,战士们的意思是,你跟嫂子是学习的榜样,当然了,嫂子只有一个,我们这些人,能找个女朋友已经不错了,哪还敢挑啊。”

上官逸哼了哼,拉着我上了军用路虎。

一路上,肖营长很健谈。虽然上官逸又摆出了他那张万年冰山脸,可也没挡住肖营长跟我聊天。

我这才知道,原来肖营长以前是上官逸手下的兵,表现一直很出色,但是年纪大了,一直没找女朋友,上面考虑他的个人问题,加上陕北这一块想要组建出一支战斗力强大的先锋营,思量再三,就把他调过来了。

虽然还是在部队,但是没有特种部队那么忙了,本以为他能解决个人问题了,可今年都三十八岁了,还没结婚。

还有就是,姚山就是他选送给上官逸的,当初姚山参军在他的军营里,他一眼就看出是个好苗子,就鼓励他参加了特种兵选拔,结果还真争气。只是他没想到,这条路,让姚山一去不回。

我听得出他言语中有些自责,实际上,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这都是命。我相信姚山他自己是无悔的,他死得其所。

军用越野非常快,我们还没到中午呢,就到了李奶奶居住的小镇。

☆、第239章 被一件衣服唬弄了一辈子

李奶奶独自居住在镇子最北边的一个独门独院里,院子的旁边有一条小溪流,把这座院子和镇子隔开。

肖营长的两个警卫员从车子里拿出一些营养品还有一些衣服,我心道还真是准备充分,这根本是铁了心一定要堵到上官逸跟着来啊。

一行人走进院子,小院收拾得很干净整洁,种了些花草,还有一些青菜,倒有点与世隔绝隐居的意境。

可我心里知道,这是李奶奶要和爱人不受打扰的在一起。

这里一到中午天气就热,门窗都是开着的。

上官逸敲了敲门,却一点回音都没有。又敲了敲,还是没动静。

肖营长走到窗边往里瞧了半天,悻悻的道:“没人。”

上官逸略沉思了一下,“把东西放进去,我们去山上。”

肖营长顿有所悟的点点头,安排人把东西放下,让两个警卫员在这等,和我们一起进了院子一旁的山里。

因为地理环境,这里也和南疆差不多,山林较多。李奶奶的这个院子,就建在一座山脚下。

不用解释,我便知道李奶奶的爱人,那位红军战士就埋在这座山上。

“累不累?”走了一会儿,太阳有点毒,上官逸伸手帮我挡了下阳光问。

我摇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热。”

他抱歉的看了看四周,尽量带着我走有树荫的地方。

其实这是山连山,我们上的这个山不是很高。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吧,就看到了山腰上一处空地,那里有一座修葺的很整齐的坟墓。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奶奶,穿着一件洗的褪色的花半袖,那样式很老,跟电视里演的六七十年代的差不多,一个人坐在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