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挥挥手,“滚去送饭吧。”
宿舍在三天后停水停电,陆夕寒决定在这之前先在宿舍住。等他忙完一天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只剩下杜昊成,另外两人都回家了。
杜昊成坐在床边,显然在等他。
“你怎么还没回家?”陆夕寒问他。
“我买的明天的票。” 杜昊成站起来,走近他,“陆夕寒,我跟我妈说了,她说可以让你去我们家过年,你跟我回去吧。”
陆夕寒没想到他认真的,便说,“谢谢你和邢阿姨,但是我已经和店里老板说好了工作一个月,你就不用管我了,我有地方住的。”
杜昊成移开目光,“我没有管你,是因为我妈妈和云阿姨那么多年的朋友,她不放心你。”
杜昊成说的云阿姨就是陆夕寒的母亲云沐亭,但是在陆夕寒初一那年就走了。杜昊成的母亲刑南依和云沐亭是多年的好姐妹,在那之后一直很关照陆夕寒。
陆夕寒垂下头,低声道,“替我谢谢邢阿姨,我会好好照顾我自己的。”
杜昊成见说不动他,也不再劝,便问,“这个寒假你的学习计划是什么?”
陆夕寒愣了愣,“我没有学习计划,因为我没时间。”
杜昊成皱眉道,“你会不会背着我悄悄学习?”
陆夕寒有些无言,他抬手锤了下杜昊成的肩膀,打趣道,“你是不是高中学傻了?”
他和杜昊成的孽缘不可谓不深远,因为两人母亲是好姐妹,又在同一年生了儿子,他们两个便从幼儿园就开始绑在一起,一直是同班同学。从小学到高中,陆夕寒的成绩总要比杜昊成好那么一点,杜昊成便始终觉得陆夕寒背着他在偷偷用功,时常要过来观察他盘问他。
高考时陆夕寒却没考好,后来选择了文华大学新闻传播系,比他高十几分的杜昊成却也要跟他填一样的志愿,他母亲自然不同意,陆夕寒也劝他不要犯傻。到了大学,杜昊成也丝毫没有松懈学习,他和陆夕寒的成绩都很好,但他仍然延续高中的习惯,事事都要看陆夕寒怎么做的。
想到这里陆夕寒觉得有些对不起杜昊成,为了让杜昊成安心过个好年,他说,“我发誓,在寒假绝不学习。”其实他原本也没打算学习。
杜昊成点了点头,认真道,“那我也答应你,绝不学习。”
陆夕寒忍不住笑了,“你学不学,我又无所谓。”
“不行,那对你不公平。” 杜昊成表情凝重。
“随便你。”陆夕寒转身进了浴室洗澡,他始终觉得自己身上一股黄焖鸡的味道。
第二天,陆夕寒早早来到了镜心湖黄焖鸡店。
老板正和其他两个厨师准备食材,见他来了,便道,“小子,快来打包餐盒。”
陆夕寒过去帮忙把餐盒一个个的套进塑料袋里,以方便到时候直接装菜。
厨师老李说道,“我听说鉴灵山那家黄焖鸡的老板娘jimmy昨天又扩招人手了?”
整个文华大学内部和周围遍布各类小吃店,数量庞大的学生和教职员工为它们提供了充足的客源,光黄焖鸡店就开了两家,一家在东边滨湖,一家在西边傍山,规模差不多。
老板将菜刀往砧板上狠狠一砍,鸡头嘎嘣断掉了,“今年我们也扩招!”
陆夕寒忍不住开玩笑,“老板别生气,你看我,文华牌外卖小哥,论学历水平jimmy肯定比不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