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看贵公司给的回复说您一个人在c市过年,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接这份工作,我也看了您之前的工作表现反馈评价都很不错,那么您对这份工作心里预期的薪酬是多少?”
“薪酬?”妇人粗糙的手指相互扣在一起磨蹭手心里汗液,第一次进这种高档的地方,心头密密麻麻覆盖着不安。
“是,您觉得多少钱合适?”
“五……五百行吗?”
见刘绍安不说话,妇人以为自己说多了,紧张的改口,“您说多少就多少。”
刘绍安喝了口咖啡,食指敲了两下桌子擅自做了决定,“这样吧阿姨,从下月四号到十号一共七天,五千可以吗?”横竖章总没给他设置上限,只给五百也太压榨人家劳动力了,本着不坑老板白不坑的原则刘助理把价给提到五千。
“五……五千?”
“是,其实是我老板的亲属在住院,因为身体原因不方便回家春节需要有人陪床。“
“可是钱太多了,你是不是骗我的?”从乡下赶来城里找儿子的妇人,兢兢业业干自己的活领该领的钱,不懂劳工合同被公司里的负责人压榨,闷不吭声的做好雇主交代的任务,从来没接过这么多钱的时间还这么短的活,妇人觉得自己是遇上骗子了,她来之前听村里人说了那抓人卖肾的坏人很猖獗。
“哈哈哈您说笑了,我们是要签合同的,先付一半薪酬七天期满给您余下另一半。”
妇人小心翼翼的问,“我能见雇主吗?”见不到雇主她心里没底,即使见了雇主她心里也没多少底,只是儿子没找到总害怕自己出丁点意外。
“这个我要请示我们老板,不过他应该会自己把关,因为提醒我很多遍要找个面善的女性。”
妇人点头再点头,缩在一旁安静等待命运的审判。
负担担任“审判长”的章铭在看完照片翻完资料以后皱着眉点了点头,亲自跟妇人签订了合约,妇人食指和大拇指捏住笔在乙方那栏歪歪扭扭的写下苏翠兰三个大字,她这一辈子只学会写自己和儿子的名字。
“你找到人了?”周荡看完合约和照片,不得不赞叹章铭的速度。
“嗯,本人看起来是个很和善本分的阿姨,不放心的话你可以见见她。”
“你找的有什么不放心的,明天我去医院陪陪我妈,晚上我带我爷爷回大伯家。”
周荡忙着在他这小一居室里转着圈收拾东西,回过头发现章铭坐在打开的行李箱里,两条长腿无处安放盘腿搭在地上,两眼直勾勾盯着周荡。
“你干嘛?”
“买个大点的箱子,把我装回去吧,就当给大伯和大伯母的礼物了。”
大变活人?还是制造抛尸现场?
“别闹。”
章铭把鞋一脱,屁股坐行李箱这侧,腿屈膝立起来放在箱子另一侧,以实际行动证明想被装回去这话是真心的不存在开玩笑的可能性。
“带我回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