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沉还是不愿意,为了表示他的拒绝,他毅然决然的跳上了床,钻进被子里,一脸警惕的看她。
怀音倒也不急,将玻璃杯放到床头,又把胶囊倒出来,软了声音哄他:“这次是胶囊,不是药片儿,不苦。”
“胶囊也不要!”卡住的胶囊比药片儿更恐怖。
“真不吃?!”
“不吃!”
怀音眯起了眼睛,看着他。片刻之后起身,以十分漫不经心的姿态,在他唇上舔了一口:“这样呢?也不吃。”
然后怀音发现,陆沉脸红了。
是真的红了,从脖子一点点的蔓延而上,连耳朵都带了霞色。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微扬的眼角蓄着一汪春水般的柔软,里面层层的漾开了几分羞涩。
他结结巴巴:“怀···怀音,你,你亲我了。”
怀音点头:“是啊,你有意见?”
他突然伸手捞住怀音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撞进一双盈盈的眼睛里,他连嗓音都喑哑了起来。
“意见没有,但是不够。”
在怀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他已经低头亲了上去。
他十分小心且有耐心的描摹着她的唇瓣,然后轻轻的撬开她的唇齿。残留着的玫瑰糖的气息在唇间过渡,他的唇舌已经不受控制的捕捉到她的,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之前怀音的动作不过是蜻蜓点水。攻城略地之间,陆沉早已经忘记了分寸二字,只想再多,再多一点,直等到怀音因为缺氧忍不住推拒他,他才慢慢的放开她的唇。
他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柔软的波光,连唇畔也因为之前的动作而变得愈加红艳夺目。这样的陆沉,秾艳近乎妖冶,勾魂而夺魄。
怀音急促的呼吸着,胸脯的起伏吸引了他的视线,他不自觉的舔舔唇,看向怀音的眼睛里又带了几分深意。
“你······”怀音的声音又软又媚:“之前亲过多少人?”
陆沉一愣,忽然低低的笑起来。声音清越,像是珠玉落盘:“除了你,没有别人。”
怀音将他胸前的t恤都攥的皱皱巴巴,指控道:“我才不信。”明显是技术流,还敢说没有亲过别人。
“怀音,男人嘛,对这个向来都是无师自通。”他俯身向她,鼻尖对着鼻尖,呼出的气息缠绕在一起:“其实,我可以做的更好。”
怀音眼疾手快的捂上他的嘴:“你先吃药。”
这个时候还不忘记让他吃药,陆沉表示不满。但是怀音坚持,他也是没辙。仰头将她抠出来的药压到舌根下,然后灌了整整半杯水,终于将药送了下去。
等到他吃完了药,想继续刚才的故事的时候,怀音已经轻巧的跳下了床,一溜烟儿的冲到了门口。
回身,冲他微微笑,眼睛弯起来,藏着微光:“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早点睡啊!”
陆沉:“······”
就这么走了?!这火已经撩起来了,怎么灭?!
第二天再起来的时候,陆沉奇迹般的好了!头不疼了,鼻子不塞了,连咳嗽都几乎没有了,神清气爽,简直不要太舒服。
苏淮也表示神奇,围着他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几圈,抚着下巴好奇:“沉哥,你昨晚上吃了仙丹吗?!”
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也炼不出这么有疗效的药吧。
陆沉咳了一声,眼睛盯着从楼上下来的怀音,说:“药还是之前的药,只是换了种方法。”
“什么方法?”苏淮求知若渴!
“去问怀音啊!”他在餐桌旁边坐下,支起一只胳膊看怀音。
面皮薄的怀音终于不可自抑的红了脸,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苏淮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颤抖着手指指向陆沉,内心有一只小人在咆哮:禽兽啊禽兽,生病了都不放过人家!
最后苏淮捂着被虐的不要不要的心脏出门买早饭,家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陆沉撑着额头看她,眼睛里带着光影,一层一层,柔波一般,看的怀音脸上发热。
她忍不住问他:“看什么?”
“看你好看。”
是真的好看。
因为天气渐冷,她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连衣裙。古老而高贵的颜色,挑剔的很。但是落在她身上,就有着一种鲜明的相得益彰。头发绾在脑后,松散垂下几缕,平添几分慵懒。长裙逶迤,随着她的动作像是一朵盛开的墨荷,又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怎么都看不够。
他伸手,将她拉到身边,在他腿上坐下。他埋头在她颈间,闻着她身上清雅的味道,喃喃说:“这裙子你穿着好看。”
“妈妈买的,她说好看。”怀音低声道。
“嗯,阿姨的眼光很好。”他说着,视线顺着她白玉般的皓颈往上移,到了她唇边,伸手抚上她的唇,轻声道:“昨晚你把我留下,害惨了我。”
他的手并不柔软,带着典型的男人的力道。一点点的摩挲过她的唇,莫名的,这动作就令人想入非非。
怀音深呼吸一口,试图吹散脑海中的画面:“我怎么害惨你了?”
他眼神深了深,在她腮边轻轻咬了一口:“点了火就跑,你厉害了啊。”
这里面的意味很是浓郁,怀音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说:“不怪我,是你自己经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