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维加斯是什么地方,赌城哎,我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自己去爸爸也不放心不是?原本想叫清远陪我去的,但是您知道,过了年他就要去集团上班,现在肯定要没日没夜的做功课,就不好麻烦他了。虽然大哥有些老古董,但聊胜于无嘛,爸爸您说是不是?!”涟漪撒娇道。
贝振铎沉吟片刻:“好,叫你大哥陪你一块去。”
“太好了!”贝涟漪转首看向贝清辉,眼睛深处藏着一朵幽光:“大哥,就劳你陪小妹我走一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家怀小音可小气了呢!!
第7章 小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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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涟漪此人,虽是姑娘,但心志坚定不输男人。尤其是她是个目标分明的人,只要是她认定的,就一定会做到最好。
既然决定了要会一会陆沉,她将前期工作准备的很彻底。尤其是在自己的装扮上,可以说是费劲了心机。
一袭valentino高定勾勒出她窈窕的曲线,深栗色的长卷发蜿蜒脑后,眼波流转,媚意丛生。她原本就是极为明艳的姑娘,精心装扮之后更是摄人心魄。
金棕榈顶楼,透明的玻璃撑起半个圆弧,将夜色中的天幕隔绝。四处映着水晶灯流泻的光芒,穿梭着的红男绿女或是优雅碰杯,或是低声谈笑,云鬓扰扰,纸醉金迷。
视线穿透交织的人群,贝清辉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陆沉,心头一喜,带着涟漪过去打招呼。
“陆先生。”
原本背对着的男子悠然转身,一瞬间,贝涟漪听到了心头咯噔一声轻响。
眼前的男人身材颀长,穿着保守的黑色西装三件套,勾勒出流畅的身体线条。他拥有一副好皮相,比之她之前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好看。眼睛很大,眼角处的微挑却给他添了三分惑人,鼻梁端挺,嘴唇也是好看的恰到好处,但最好看的是他下颌的弧度,工笔描摹,堪以入画。
这就是陆沉啊,贝涟漪想,不是脑满肠肥,也不是矮猥琐,而是一个年轻的,带着三分骄矜五分清贵和七分神秘的公子哥儿。
“贝先生。”陆沉在与贝清辉简单的寒暄之后,眼神自觉地转向了他身边的贝涟漪:“这位是?!”
“这是我妹妹,贝涟漪。”贝清辉适时的推了妹妹一把:“涟漪,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mr jack,陆沉,陆先生。”
“陆先生。”手心交握,贝涟漪清晰的感受到他掌间的温度,灼热的,像是在她的手上燃起了一层火苗。
“涟漪小姐。”陆沉叫涟漪带着些微的口音,但是这样,却显出了几分与众不同来:“欢迎你的到来,希望玩的开心。”
说话间,已经有新的客人过来,陆沉与他们致歉,投入到与新客人之间的交谈中。
贝清辉拿了一杯香槟,这样的情况他早就料到,更何况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他拿了一杯香槟,慢慢的啜了两口,发现了涟漪的心不在焉。
他顺着她的眼睛看去,片刻之后了然的笑了笑。无外乎涟漪会对陆沉感兴趣,这样的男人,没兴趣才叫奇怪。
“大哥。”
听到涟漪叫她,贝清辉应了一声:“嗯?!”
“跟在陆沉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贝涟漪漂亮的大眼微眯,猫儿一般。
“啊,那个啊!”今晚陆沉的女伴贝清辉是认识的,不在意道:“那个是他在赌场赢得女人。”
赌场赢来的?贝涟漪本能的皱眉,直觉告诉她不对。
女人看女人,向来更敏锐。那个女人很年轻,穿着剪裁简单的chanel黑裙,颈间系着的是一条de beers项链,aura系列经典款,贝涟漪有这一系列的其他款。妆容清淡,生的不算绝色,眉眼也是淡淡,却就这样站在陆沉身边却毫不逊色,就好像原本就该如此。
恰好此时,不知是谁说了什么话,逗笑了两人。一个仰首,一个低头,相视一笑。明明美如画,却刺痛了贝涟漪的眼睛。
舞会气氛热烈,贝涟漪也不会和贝清辉时刻绑在一起。贝清辉自己去找了乐子,贝涟漪百无聊赖的待了一会,拒绝了几个搭讪的男人,端了一杯香槟,想找个地方暂时休息一下。
肩头被人撞了一下,脚下不稳,贝涟漪身体失控,整个人向一侧跌去。视线里是逐渐放大的整排高脚酒杯,贝涟漪猛地闭上了眼睛。预想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天旋地转之间,她被搂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搂在她腰上的手臂很紧,鼻息之间萦绕的是一种淡雅的味道,不是普通的男士香水,而是某种香的味道。左手紧紧贴着的西装之下,触感弹性十足,鬼使神差的,贝涟漪又重重的按了两下。
陆沉适时地放开了横在贝涟漪腰上的手,轻咳了一声:“贝小姐,你没事吧?”
“谢谢。”就这样被放开,贝涟漪有些失望。她拢了拢鬓边的长发,微微动了动脚:“陆先生,您不能请您扶我到一边坐一坐,我的脚有些痛。”
“当然可以。”
贝涟漪与陆沉之间,并没有因为贝涟漪坐下而结束,相反,这个相对远离中心的地带给了他们充足的时间来了解彼此。如果贝涟漪愿意,她将会是最善谈的人。适时的抛出问题引导话题,而又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就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他们有着说不完的话题。相谈甚欢,相见恨晚,或许形容的就是这种感觉。
舞会结束后,陆沉亲自送贝涟漪回酒店房间。他们相携而去,并没有发现在不远处,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陆先生。”
陆沉转身,看向贝涟漪:“嗯?!”
贝涟漪站着,一手扶着墙壁,问道:“介不介意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
陆沉一笑,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和笑意:“这种事,应该由男士主动。”
陆沉回车上的时候,车窗内一片安静。怀音缩在后座的角落,十指翻飞,一副纸牌在她手中不停的变换着。最简单的纸牌,随便哪个便利店都可以买到。昏色的车厢内,看不清牌面,但她好像也不在乎,只是翻动着纤长白皙的手指,让这些纸牌在手中滑动。
陆沉在她身边坐下,身上有清晰的女士香水味。她鼻子好使,记得是谁的味道。神色没有变,只是手指顿了一下。有些话想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憋在肚子里,将自己憋成一只大肚青蛙。
吩咐了苏淮帮他预定明天的酒店,见怀音还在洗牌,他伸手拢住她的动作。
怀音抬头,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
像溪水一样清澈,却又让他有些狼狈与招架不住。他别开头,没再看她。
直到回了家,怀音换了衣服洗澡出来,听到敲门声。
怀音抱着毛巾看他:“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