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2)

一等丫鬟 爱口口 2315 字 18天前

“少爷在里头换衣服呢。”杜小小回答,随后不解又道:“二少爷,您是不是听错了,我家少爷怎么会是第二?”在她眼里,少爷那是要考状元的人,怎么会输给别人。

“自然是第二,若不是才真是错了。”司徒景烈凑近,特意压低了声音。

杜小小皱皱眉,有点云里雾里,“二少爷,您能说些奴婢听得懂的话吗?”

司徒景烈挑眉一笑,手上的扇子习惯性的落在了她额头,“自己笨还敢埋怨主子,你胆子最近是越来越大了啊。”

杜小小瘪嘴,对着他哼了声,压根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二少爷就是这样,老逗着她玩,其实脾气好着呢,从没见过他生气。

司徒景烈啧啧一声,“竟敢有恃无恐,敢情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说着又使扇子要敲她,杜小小头一偏,躲开了。末了,还冲他得意的笑。

司徒景轩披上外套出来,见到的就是这幕,两人默契谈笑,宛如没有外人。

“三弟,可是打算要出去?”司徒景烈看见人,收了扇子,表情正经了些。

“闷在府里几天,想出去走走。”司徒景轩一点点拧起眉,避重就轻回答。

司徒景烈点点头,随后笑道:“忘了恭喜三弟,乡试第二,中了举人啊。”

司徒景轩没有多大表情,只略微勾着唇,似笑非笑,“不过是个亚元,有何好恭喜的。”

司徒景烈微微一笑,拿扇子敲着手心,不甚在意说道:“那好,那我这句恭喜就留待日后你也成了状元再说。”说完,他识相不再继续这话题,转了个口,“我劝三弟还是晚些出去好,这会不少考子都聚在县衙口看榜子,堵了大路。”

“看榜子?”杜小小不解问道。

“是啊。”司徒景烈点头,“三弟那张卷子下面围了不少人,现在县衙门前被挤得水泄不通。”

肯定是全冲着少爷去的。杜小小皱脸,脱口说道:“我敢肯定还有不少千金小姐躲在府外呢。”

两人微愣,司徒景烈率先反应回来,哈哈一笑,“还真让你猜准了,我刚回来的时候差点熏出一身胭脂味来。”

杜小小脸红,被取笑得不自在。她心里暗恼,自己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老忘了规矩和分寸。抬眼偷偷看自家主子,见他没什么表情,她心下又是放心又是失落,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竟然如此,那就走后门吧。”司徒景轩沉了一声,后又对杜小小吩咐,“去让管事将轿子准备在后门,顺便派人引开那些闲杂人等。”

“是,奴婢这就去。”杜小小得了令,急忙退下。

房内剩余两人,家丁也早被挥下。

“三弟就不好奇这头名解元是何人物?”司徒景烈自动自发的在房内找到张椅子坐下,紧接着翻了个杯子给自己倒茶。

“哦?是何人?”司徒景轩随口应了声,视线从房外收回看着他道。

“杀出了个人物,叫骆流云。”司徒景烈合了合杯子,茶一入口,暗叹,极品啊。

司徒景轩听后明显一愣,“那个赵文广呢?”

“有这名么?”司徒景烈摸摸下巴,没一会恍然过来,“有点印象,好象是名列第三,得了个举人。”

司徒景轩应了声,有点心不在焉。

“不过三弟怎么知道这人的?”司徒景烈合上茶,抬眼看他,似在琢磨笑道:“这人不过是个穷苦学子,在今天之前也没什么名气,三弟足不出户,竟能唤得出那人名来,真让人意外啊。”

司徒景轩表情微动,只淡然说道:“在考场耳闻此人名讳,便记下了。”

看的出他坚决不会提及那日赌坊一事,司徒景烈只点点头,没再说话。

没一会,杜小小快跑回来,行礼说一切准备就绪。

司徒景烈闲着无事,便说什么都要一起出去瞧个热闹。

司徒景轩皱眉,但并未拒绝。之后杜小小扶着人小心翼翼出了兰轩阁,三人来到了司徒府的后门口。

门外头,张管事已安排好一切,一辆轻便的马车,加几个身手矫健的府卫。

杜小小扶司徒景轩上了马车,又等司徒景烈也上去后,便识相地坐在外头与赶车人一起。

司徒景烈本想拉她进来,手刚伸出去便立马察觉到一抹打探目光,不禁怔怔收回动作,摇着扇子,笑而不语。

马车行驶到府衙前果然过不去,司徒景轩掀开窗布一看,见黑压压一片人挤在榜单下不时地指着上头的卷子议论什么,心里顿时有点费解。

“三弟用不用下去也看看,我想解元的卷子,必定是字字珠玑,不同一般。”司徒景烈收着扇子看他。

司徒景轩并没什么兴趣,但见前面人多,马车也过不去,便点头答应。

三人下了马车,司徒景轩命赶车人去一旁等候后,就在杜小小的搀扶下挤入人群。

说是挤,其实半点没废力气。几名府卫张开双手,用了自身内力,逼得旁人不得不退开,这样开出了条路。

府衙边上的青砖墙下,不少人围着翘首注视,墙上有一张金榜,前三甲的名字单独写在一排,第一个就是赫然三个大字——赵文广。

前三甲的名字下面,贴着他们试卷的手抄份,张贴出来供所有文人考生品评。

每份卷子下的人都不少,意外的是,司徒景轩的那张卷子下面站着的人最多。

司徒景轩有些吃力地向前挤过去看,却在看见解元名字时,脸色变了一变。

身旁的司徒景烈面色未改,只是收了扇子,话里惊讶,“怎么反了,不是骆流云拿了解元吗?”

司徒景轩冷笑,心知他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试探,心下顿时没了再看卷子的兴致。

“回去。”他对杜小小冷语道。

“噢。”杜小小呆呆应了声,眼睛还望着那张金榜。她心里可惜,到这了竟都没能瞧上一眼,真想知道少爷写了什么,看那些人的唇形无非是“精彩”和“可惜”,不知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