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爸爸在哪里!?”
小男孩不断的呼喊着,但是他口中所说的“爸爸”,却是再也看不见了。
“阿氓,你今后要好好的听话,因为你的爸爸是不会再回来了……还有你的妈妈……”
一名男子抚摸着自己的头,小男孩的眼睛里,却流出了伤心的泪水。
“薛先生,能不能请你过来一下。”
男子很快的被另一位看起来如同是警察的人给叫到了另一边。
“关于这次的事,我希望你能够……”
再接下来的话,小男孩便听不见了,在模糊的记忆中,是小男孩对自己死去的双亲的怀念……
薛一氓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头晕乎乎的,毕竟所做的梦并不是什么好梦,能够梦到死去的双亲固然是好,但是薛一氓还是无法承受回忆起双亲时的那种沉重的感觉。
“怎么了,阿氓,做恶梦了?”
胡佳关切的询问。
“也不是什么恶梦,只是,梦到了以前的事情而已。”
“梦到什么了?”
付玉芝也对薛一氓的梦很感兴趣。
“我梦到了父母出车祸去世时候的场景,但是的我还很小,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父母的身后事全是叔叔一手操办的,在那之后,我就经常会梦到父母以及小时候的事情。”
是人都会梦到小时候,这是对已经无法追回的时间的一种思念,小时候在梦里面总是美好的,所有的人,都希望生活在那样的时候,永远也不要长大。
胡佳和付玉芝都轻轻的点了点头,梦见父母、梦见小时候,无论是多么沉重的回忆,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可是,最近这一段时间,却很奇怪……”
薛一氓如此说道,将两位美女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薛先生,究竟是什么地方奇怪呢?”
就连开车的维克多也被薛一氓的话题所吸引,将耳朵贴了过来。
薛一氓如实回答道:“是这样子的,以前每年父母的忌日的时候,我都会梦到他们的,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并非是父母的忌日,我却梦到了他们两次,而且每一次都非常的奇怪,因为他们小时候并不是叫我‘阿氓’的?”
付玉芝也觉得奇怪,说道:“阿氓应该是你的小名吧?我和佳佳都是这么称呼你的,难道说,你小时候父母不是这么称呼你的?”
薛一氓又道:“第一次是在去临河县之前,第二次则是在刚才,在这两次的梦里面我梦见了父母,他们都称呼我为‘阿氓’,但是我小时候,他们和叔叔,都是叫我‘小明’的,因为我的原名是‘薛明’!”
“阿氓,你改过名字的?”
薛一氓的一句话,立即迎来了女孩子们的质问。
就算是亲密无间的伙伴了,但是薛一氓并没有对胡佳和付玉芝坦白自己的过去,而且他也认为改名字是在自己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所以没有必要在两位女生面前提及。
当然,胡佳和付玉芝并没有责怪薛一氓,当知道了薛一氓的原名的时候,她们的脸上都露出了稀奇的神色。
“我也觉得薛明这个名字比薛一氓这个名字好听一点,真不知道你的叔叔是怎么想的,竟然给你改了一个这么难听的名字!”
付玉芝稍稍的有一些不服气,虽然薛贵是长辈,但是也不能这样子糟蹋自己的侄儿吧?
“也就是说,阿氓,在你的梦中,你虽然是处在小时候,但是你的亲人们却在用你现在的名字称呼你,所以你觉得奇怪?”
胡佳则用手抵着太阳穴,努力的思考着,人的梦总是混乱的,根本就理不出头绪,如果真要在混乱的头绪中理出一些原则性的东西出来,只会费脑费神!
“我想,这样的梦一定预示着将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开着车的维克多,轻率的下了结论,不过这个结论,却说了等于没说。
付玉芝讽刺道:“亲爱的维克多先生,就算是阿氓不做梦,在他的身边,也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人家周公如果像你这样子解梦的话,恐怕在就被乱棍打死了!”
付玉芝对维克多一番数落,甚至还用上了典故,而维克多这位外国人虽然精通中文,但是对于中国人说话中的引经据典,却不甚明白,至少付玉芝所说的“周公”什么的,他是不知道的。
“……”
然后薛一氓却不想去理会自己的女朋友们和维克多之间的争论,因为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使得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维克多先生,我想出去解个小便,麻烦你将车停一下。”
薛一氓如此拜托,维克多自然要遵从,他一踩刹车,奥迪车便停在了路边。
薛一氓下了车,这一带是东川县的境内,所以并非是在高速公路上,周围都是树林,为了避免尴尬,薛一氓径直窜入到树林当中。
“薛一氓先生,没有关系的,不需要走得太远了!”
维克多高声喊着,但是薛一氓却置若罔闻,兀自的往树林的深处走去,直到他认为别人再也看不到了,才解开裤子开始小便。
这一次出来,薛一氓并非是憋着了,而是由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脑袋昏昏的想要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因此小便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当薛一氓小解完毕之后,他下意识的感觉到身后站着一个人。
“维克多先生?”
因为是保镖,所以维克多多少有一些不放心,而当薛一氓消失在自己视野之外之后,他便跟了上来,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当薛一氓转过头来之后,却发现一个陌生的人站在自己的身后,这人身材高大,和维克多不相上下。
“你是……”
薛一氓刚想询问,这人就将一只手帕抹到了薛一氓的鼻子上,薛一氓只感觉到一阵香气,就失去了知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