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伙说她娇气、祸害人(把条好端端的纱巾剪个口子,在大家的眼里就是祸害人),韩明秀并不在意,只要她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别人爱说啥说啥去吧,她不在乎。
掰完苞米后,她们并没有歇着,紧接着又开始扒苞米。
扒苞米的工作都是女社员做的,因为男社员有更艰巨的任务去做。
由于男人体能上的优势,所以这节骨眼儿,她们都被派去地里刨札子磕打札子去了。
札子就是苞米秆子被砍下来后剩余在地里的那部分,这个时代还没有绞碎机,所以那些残留在地里的札子就得一个一个的刨出来,刨出来的札子根部都带着大量的土,就得由社员一手拎一个,把两个札子互相猛烈磕打,直到把根部的泥土都磕打下来为止。
磕打干净的札子就可以用来烧火了,一般生产队分柴火的时候,每家每户也都能分到一些札子,虽然大家都不愿意用札子烧火,但是没办法,苞米杆子不够多,也只能将就着烧了。
扒苞米的时候,韩明秀被分到了队长媳妇儿的那一组,韩明秀也不挑剔,不管把她分到哪组,她认真的干自己的活就是了。
她来到自己那组的时候,同一个组的女人们已经来了好几个了,正坐在一起唠嗑呢。
韩明秀不声不响的坐下来,一边干活儿一边听她们东家长西家短的。
别说,她还真听到了几个让她感兴趣的消息。
首先,就是她的那位好堂姐韩明燕已经上高中了,不知道是打哪儿弄到的钱,反正就是去了,听说在那高中学的还怪好的呢!
还听说从十月一开始,村民们就可以交肉了。
就是之前跟村里赊猪羔子时签订协议的那些肉,当初都讲好了的,国家赊给你一头猪崽子,你就得上交给国家一百斤肉。
对于这个新闻,大家都表示不认同,这还不到十二月呢,猪哪能长得这么快呢?
然而,韩明秀却暗戳戳的高兴,因为她那两头猪随便拎出哪头,都够她交那二百斤猪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