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下属面色复杂,指了指旁边的会议室,“您也看到了,姜副市长下的是死手。”
王之衡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冲动。
他推开门,秦晖正躺在桌子上,旁边站了两个警察,还有一个姜副市长带的医生。
男老师的右脸彻底肿了起来,鼓得高高的,眼角处被划了一个颇深的口子,险些就要瞎了一只眼。他半边脸全是血,乍一看很是骇人。
“不用去医院吗?”看过了方才姜副市长发疯的样子,现在看再到秦晖这幅惨状,王大胆心里罕见地有点发憷,“把人打死了怎么办?”
“没事。”医生习以为常,并不把这点伤放在眼里,“看着吓人,实际上没伤到重要的地方,处理干净就好了。”
秦晖哼哼了两声,显然不认同对方的观点。
“我说老弟。”王之衡绕了个圈,避开正在用酒精棉球给秦晖消毒的医生,“你怎么招惹姜市长了?”
秦晖挨的那几下实在太重,他没办法吐字清晰地发音,只能含糊不清断断续续地哼了一句话出来。
王之衡听清了,他说的是,都是你们干的好事。
见他被打得这么惨,王之衡勉强同意他把锅暂时扣到自己身上。
得知姜越的死讯,姜副市长的崩溃可想而知。
他整个人都在抖,哆哆嗦嗦地问秘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越早上还在帮警察做笔录。”秘书哭丧着脸,“下午就出事了。”
“什么?什么笔录?”脑子彻底成浆糊的姜副市长只听到这两个字。
于是,惊怒交加的父亲,把秦晖当成了泄愤对象。
拳头打在对方脸上的每一下,他都在想,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女儿帮你做不在场证明,你却好好的站在这里?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楼下,徐宵蹲下身来,看着那个突出的水管接口。
那是一个细长的金属管,外面套了一枚螺钉,如果人的头砸在上面,生还的可能性极小。
问题在于,这是意外吗?
地面极其湿滑,水迹几乎覆盖了厕所的大部分。在这种条件下,姜越有不小心滑倒的可能。
可这未免太过巧合。
不光是她的死亡方式,还有死亡时间。
王之衡早上才问完她,下午人就这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