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仅我打不过你,那个时候,就算我和林郁容、傅云清、成瀚林几个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你。”谢晚亭坦然道。
“林郁容……是了,我记得我好像震碎了他那把七弦琴,他其实只受了一点轻伤,却吓得瘫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最后还是被弟子背下去的。他如今怎么样了?我听说,你们后来没什么来往了?”
“他被你吓破了胆,连道心也坏了。这样的人,我没兴趣打交道。”
谢晚亭的语气很冷淡,完全听不出林郁容曾经是他的好友。
这样的人,我没兴趣打交道……秋雨桐听着他的话,又想起林郁容提起谢晚亭的样子,不由得为这位懦弱的玉琴宫主,感到一丝难以言说的酸楚。
“可是,你好像也没跟林郁容撕破脸吧……不过也对,这确实是你的作风,你从不无缘无故地得罪人,唉,我恰好相反。”
归无涯叹了口气,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说起来,那四枚灵龟龟壳里面,有一枚是玉琴宫的吧?你是怎么弄到手的?嗯,先别说,让我猜猜……是了,按林郁容那个性子,他大概急于讨好你这个渐渐疏远的’朋友’,你略微一提,他就急慌慌地把龟壳给了你?对不对?”
“……不错。”
“我猜也是。”归无涯喃喃道,“四枚龟壳,一枚是朔雪城传下来的,一枚是林郁容给你的,一枚是老五从我这里偷走的……南山寺那枚呢?你是从哪里弄到手的?”
谢晚亭淡淡道:“南山寺那枚龟壳去了哪里,归掌门你不是也查到了吗?”
“是,我查到了。南山寺上一代那个元衡和尚,偷偷还俗做了陈朝国师,把那枚灵龟龟壳,从南山寺带到了人间界。我还得到了一个小道消息,说那枚龟壳其实流入了皇宫,可是始终找不着。”
“你的消息没错,那枚龟壳确实流入了皇宫,只是你的人没找着。”
说到这里,谢晚亭微微一顿,又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了口:“归无涯,既然你的死期就是今天,那么这件事情说与你听听,倒也无妨。其实很多年前,我就查到了,当时那个陈朝大国师,就是南山寺还俗的元衡和尚,灵龟龟壳极有可能在他手里。”
归无涯疑惑道:“元衡是无尘的师伯,昔日也算是当世大能,按谢城主你的性子,自然不会硬抢……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你说对了,我当然不会硬抢。那个时候,元衡经常出入陈朝后宫的占星台,给陈朝老皇帝占卜国运。我打听清楚之后,费尽心血找了一个人,又把人送进后宫,终于从元衡的手里,把那枚灵龟龟壳骗了过来。”
“什么人能骗倒他?这种佛修无欲无求,非常讨厌,最为难搞。”
“一个女人。一个天生媚骨,倾国倾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