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儿,这位爷看起来脾气就不大好。”
“我听说过,白寒渊这人脾气大得很。不过他也就是脾气坏点儿,再怎么也比他三师弟强,你看桑灵溪那副模样哟,啧啧。”
“哈哈,翠屏峰主还是那个样子,风流成性,哎……”
“是啊,我听说,去年岳阳李家的大小姐,马上就要出嫁了,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在观音庙进香见了他一面,立刻吵着闹着不肯嫁了,把李家老爷给愁秃了头,哈哈哈……你看,他又在四处勾搭了。”
白寒渊身边那位风流俊俏的剑修,自然便是翠屏峰主桑灵溪了,只见他一双桃花眼水波潋滟,一身淡鹅黄色的薄薄衫子,腰间悬了一柄墨绿剑鞘的细长软剑,剑鞘上同样纹着三个淡金色小篆——“烟波绿”。
秋雨桐听着周围众人低声八卦,忍不住有些无语,又有些好笑。看来三师兄这些年来,不仅没有收敛,还愈加放荡不羁,也不知道回去之后,掌门师兄会不会罚他去问剑崖,跪个三年五载的。
桑灵溪一边走着,一边不停地向前后左右的女修们抛着媚眼,从十八岁到八百岁,从修风月道的艳修,到修无情道的坤道,简直啥也不挑剔,只要是女的、活的,都能收到这位翠屏峰主的媚眼。
“师姐,他看我了,他看我了!”
“他还看我了呢!我的天,他看咱们师父了!这种花花公子,啧啧。”
“花花公子又怎么了,他长得那么俊,连师父都在看他……”
“小柔,你说为师在看谁呢?!”
“师父……啊,他又看我了!”
白寒渊忍无可忍地微微别过头,狠狠瞪了桑灵溪一眼:“问剑崖跪得还不够?”
桑灵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立刻老老实实地收回了目光,毫无骨气地求道:“二师兄,看在同门百年的情谊上,您老人家可千万别再跟掌门师兄告状了,我这腿还发着软呢。”
“你知道就好。”白寒渊冷哼一声。
“知道的,知道的,二师兄您大人有大量……”桑灵溪一边点头如啄米,一边别过头去,暗暗翻了个老大白眼,低声嘀咕道,“只会拿掌门师兄来压人,啧。”
“嘀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