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让大庄主再看看。”秋雨桐安抚一般,对陆霄轻轻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徒弟,一直很想修道。可是天绝灵脉,灵窍先天闭塞,就算勉强开了灵窍,灵脉不通也无法吸收灵气,更不用说化为灵力了。
而且,和秋雨桐两百年的大能神魂不同,陆霄的神魂也是普通人,甚至不能重塑肉身,这辈子都与修道无缘了。
徐秋石十根手指头在陆霄手腕上摸来摸去,一张冷冰冰的瘦脸上,连虚汗都出来了。
过了足足一炷□□夫,他才缓缓放下手,喃喃道:“不成,不成,我也……看不出来。”
秋雨桐小心翼翼道:“怎么样?”
“大庄主,我……我可以修道吗?我的脉象,到底是怎么回事?”陆霄的声音都嘶哑了,一双漆黑的凤眸死死盯着徐秋石,似乎紧张到了极点,又渴望到了极点。
“别问我,我他娘的也不知道!”徐秋石顿了顿足,神色极其沮丧,又十分气恼。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实在有些过分,又稍微放缓了语气:“陈朝皇帝,你的脉象很奇怪,奇经八脉全是堵着的,即便是天绝灵脉,也不会堵塞得如此严重,所以我才说,我也不知道。不过,照这样看,你此生此世,是不可能修道了。”
陆霄愣愣地看着徐秋石。
那种神色,几乎显得有些可怜了,仿佛刚刚有了一点点微弱的希望,又被毫不留情地打碎了。
秋雨桐心中十分不忍,刚想安慰陆霄两句,徐秋石已经无精打采地挥了挥手:“虽然我也看不出来什么,不过你的脉象非常强劲,取一点心头血是没有问题的。我先准备药汤,你们两个明早过来吧。”
而后,两人便被徐秋石毫不客气地赶了出来。
徐冬青给两人重新安排了住宿,就在徐秋石院子旁边的客房里,一人一间小屋,倒也十分清净。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秋雨桐和陆霄便起了床,在徐秋石的院子里候着。
此时天色尚早,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股极其浓重的苦涩药味儿,弥漫在整个院子里,几乎熏人欲呕。
秋雨桐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这也太难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