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回来之后,琢磨了好几天,也没琢磨出这龟壳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块龟壳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呈扇形,是整张龟壳的一小部分。
龟壳乌黑油亮,似乎在漫长的岁月中,被很多人细细摩挲过,但上面的纹路还很清晰。这些曲曲折折的纹路十分复杂,显然是被人刻上去的,龟壳的边缘还刻了一只朱雀。
龟壳的灵息极其微弱,在井底又被尸体的死气包裹着,难怪一直没人找到。要不是尸体腐化成骨,导致死气减弱,恐怕就是三师兄专门追踪灵兽气息的“灵息符”,也找不到这玩意儿。
秋雨桐嘀咕道:“这种东西,怎么会在一个小宫女的肚子里?”
他想了许久,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不想了。他放下龟壳,打了个呵欠,正琢磨着要不要午睡片刻,门外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阿容,阿容!你瞧瞧,我带了什么好东西过来?”
秋雨桐一阵头疼,柳碧桃已经兴高采烈地走进了堂屋,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小的酒壶:“阿容,你今天一定要陪我喝个痛快。”
看着这蹦蹦跳跳的美少年,秋雨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救了柳碧桃之后,这小孩儿的态度完全变了,从之前的横挑鼻子竖挑眼,变成了三天两头提着吃的喝的玩的上门,似乎已经单方面把秋雨桐当成了好兄弟。
“柳公子,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秋雨桐懒洋洋道。
“说了多少次了,阿容你叫我碧桃就行了,干嘛那么生份。”柳碧桃瘪了瘪嘴,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前些日子,我在宫里发现了一个好地方,你肯定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地方。我带你去看,好不好?好不好嘛?”
秋雨桐拗不过他,左右也没什么事儿,便被他半拖半拽着出了门。
两人一路往大宁宫的西北角走去,起初还能碰到三两个太监宫女,渐渐地越来越僻静,几乎看不到什么人了。
秋雨桐越走越犯嘀咕,这方向……难不成?
是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不是被陆霄封了么?
柳碧桃拉着秋雨桐走了许久,终于在一堵朱红色的巍峨高墙下面,停了下来。这堵高墙足有两丈余高,墙皮剥落得斑斑驳驳,墙根的蓬松野草足有半人高。
柳碧桃兴致勃勃地扒开一蓬枯草,露出一个尺许见方的狗洞:“阿容,你瞧!”
秋雨桐:“……”